女人家世優渥,完全有條件把杜遠徹底包在身邊,可她習慣性地包人前先晾一陣子,這樣自己再出現時,那些男人都會全心全意跟著自己,這次對杜遠也如此。
按理來講,自己應該是對杜遠最大方的一個,對方被晾的這段日子,手頭應該拮据很多,可完全沒有頹靡的樣子。
征服欲這東西不光男人有,女人發起狠不比男人差。
她三天兩頭派人打聽杜遠的情況,一次次經歷從失望到重振旗鼓的過程。
幾個月下來,她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在乎上杜遠了,今天本想突然出現給對方一個驚喜,卻看到杜遠和另一個女人從地下商場出來,身邊跟著個小女孩。
她去地下商場一打聽,卻聽到人家是一家三口的炸裂訊息!
女人渾身裹著暴躁,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炸,面目可憎。
就在她即將在沉默中爆發時,杜遠總算想出來一個名字。
他俊俏的眼皮往下耷拉“找我什麼事?”
汪西瑜直截了當“你和那女人生了孩子?”
杜遠捏了捏眉心,第不知道多少次解釋“那孩子不是我的。”
說完這句話,汪西瑜的火氣倏地消了,只要沒扯出孩子就行,其他女人她不在乎,像杜遠這種男人,即使面前的女人長得再好看都只是皮囊,他只在乎錢。
錢這種東西,自己家豈非有的是?
杜遠把玩著打火機“抽菸嗎?”
汪西瑜不說話,光看臉色就知道很鄙夷。
富家千金的觀念中,身邊人都在抽雪茄,抽菸的都是司機那種檔次的。
杜遠收起打火機。
汪西瑜湊近“今晚去你家吧。”
作為杜遠的主顧之一,她知道男人有怪癖,不愛去酒店,愛把女人往家裡帶。
作為嬌氣的富家千金,汪西瑜為了杜遠這張臉和技術,忍了。
杜遠眸色黯了黯,飛快地掠過一絲光,邁開步子“今天去開房。”
“什麼?”汪西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主顧的福利。”杜遠偏頭,路燈打在他的臉上,一半金色一半暗色,笑容迷醉“來嗎?”
汪西瑜看呆了,無論明星還是出來賣的,都沒對方好看。
最主要的是對方有種獨特的氣質,看似漫不經心,卻彷彿藏著致命的危險。
漂亮的東西往往都是危險的,都帶毒。
然而依舊有許多生物上趕著送死,因為被蠱惑,心甘情願……
汪西瑜笑吟吟地跟上對方,竊喜自己在男人那兒開始不一樣,有特權了。
杜遠扭過頭的剎那,黝黑深邃的瞳孔裡毫無感情。
顧穎去派出所把情況說明,有個女警負責接待,把她們帶進公共區,提供椅子和無限續杯的溫水。
“謝謝。”顧穎接過紙杯,小口抿了下。
她又遞給小女孩一杯“喝嗎?”
小女孩接過,咕嚕咕嚕全喝了。
她喝得很快,看樣子真渴了,顧穎聽到“噸噸噸——”的聲音。
女警笑著打趣“你倆乍一看跟姐妹似的,但性格和本質不同。”
顧穎心想我謝謝您,今天第一次終於有人沒把鼻子上的器官當擺設,沒說她們是母女。
再說下去,顧穎都快產生自我懷疑,難道自己真到了被說成阿姨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