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次來,看了一圈人也沒看到老江總,心裡未免犯起嘀咕,難道自己猜錯了,ican的這位和江家沒有關係?
“各位。”
主位的男人拿起玻璃高腳杯,猩紅的葡萄酒在裡面盪出優雅的弧面。
“慶祝我們的計劃邁開第一步,之後ican決定首先在a市紮根發展,也希望各位多多關照。”
一桌子位高權重的人跟隨著舉杯。
主位的男人抿了口酒,忽地,坐在離主位稍近的位置傳來一聲冷哼。
“孫總,您有問題?”
被喚作“孫總”的中年男人嘴臉不屑,手指無禮地敲擊桌子。
“什麼多多關照,不過把我們變成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所有人動作滯緩,不約而同屏氣凝神,想看這位如何解決。
主位的男人沒有暴跳如雷,又或者辯解,而是淡然一笑“孫總,您如果對這頓餐食不滿意,我可以派人重新做一份送給你遠在澳洲上學的兒子。”
“我保證我派去的廚師都是五星級水平,刀功利落,本國有個成語叫庖丁解牛,能利落漂亮地解剖一頭牛,我的廚師不僅能做到解牛,甚至可以更完美,相信您和您兒子都會滿意的。”
男人語調輕鬆,說話時就像談論今天吃什麼一樣隨便,但卻讓在座的所有人內心一沉。
孫總的手指停頓,心臟狂跳。
該死的!
這男人怎麼知道自己剛把兒子送去澳洲保護起來?
他重新坐正身體,收斂方才囂張的氣焰。
男人輕輕搖晃高腳杯“各位,還有類如孫總一樣的問題嗎?”
無人回答。
男人先用利益捆綁,糖衣的包裹下面是赤條條的威脅。
手段毒、狠、辣。
他們每個人都被利益衝昏頭腦,然後變成沾上蜘蛛絲的蟲子,苦苦掙扎卻無果,只能越陷越深。
餐桌的氛圍並不融洽。
主位上的男人坐了會兒,便稱去處理些事情,短暫離開一會兒。
男人走出包房,變了個方向,徑直推開隔壁包房的門。
裡面是和方才的包房一樣的佈局,但更奢華,更具品味,空氣裡漂浮著冷冽的冰酒香。
桑緒把面具摘下,隨便地扔到一邊“累死我了!演戲太尼瑪累了!再多演幾次我都能去參加《演員的出生》第八季了!”
他一屁股坐在靠坐的沙發上,大口喝著威士忌。
不用端著小口抿酒的滋味就一個字。
“舒坦!”
站在一側的楚芒翻了個白眼,將地毯上的面具撿起,扔到桑緒臉上。
桑緒錯愕“我擦?你終於瘋了?”
楚芒換上一身白,白襯衫、白西裝褲,優雅地端著酒杯,整個人的氣質出塵,桑緒和他比起來差個十萬八千里。
“你不用打理臨江會所,自然不會珍惜。”楚芒眯起狹長的桃花眼。
“嘖!讓你打理個會所就麻煩死你了,我助理兼司機兼演員我說啥了!”桑緒揉了揉眼睛“這美瞳戴得我難受死了。”
為了隱藏身份,桑緒特意挑了個外國人瞳孔顏色的美瞳,還是帶度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