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小妻子搞清楚，自己支援是因為看好顧家的產品，而不是個人情感。
或者江漓雲更想讓顧穎明白，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理智也好，冷血也罷。
至少他不想讓小妻子在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少女夢。
是夢，早晚有一天會醒。
顧穎眼皮一耷拉“哦，我知道了。”
她悄悄嘆了口氣，江漓雲對自己的界限依然畫得如此分明。
怎麼辦？
好像這些日子的努力白費了呢。
顧穎捏了捏手指頭，給自己打氣，別人見外是別人的事。
“謝謝……”
江漓雲以為對方會因為自己的話失望，但女人的第二聲道謝令他迷惑。
修長的手指緊攏，他問“為什麼？”
這次的“謝謝”是為什麼？
顧穎“謝謝你給我們家投資。”
江漓雲疑慮更甚“我並沒有給你們家投資。”
顧穎沒法解釋上輩子的事，兩輩子加一塊兒，剛才的兩聲謝謝都是還江漓雲的。
“你就當你借了吧。”
江漓雲目光凌厲，沒有再開口。
透過車窗已經能看到學校的外牆，顧穎讓桑緒就停在這裡。
她對江漓雲道“你腿不方便，我自己進去就行。”
男人低沉開口“桑緒。”
“在呢在呢！”
桑緒忙不迭解開安全帶，拿出行李箱“少奶奶，我送你進去吧。”
顧穎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桑緒觀察了下車子裡男人的神色，見對方沒看過來，鬆了口氣，笑道“好吧，祝少奶奶大學生活快樂。”
他又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少奶奶有難處，要是找不到江少，也可以找我，大學嘛，吃吃喝喝就是一學期，雖然住宿，但週末也可以回來啊，實在不行，逃課、逃寢……”
“桑緒。”
“來了來了！”
桑緒衝顧穎擺擺手“再見，少奶奶。”
顧穎頷首“再見。”
豪車很快發動，顧穎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後排的男人始終沒有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