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穎悶哼，雙手蓋住腦門，吸著冷氣。
太疼了太疼了！
這男人幹嘛啊！
江漓雲已經坐回原先的位置，看向窗外，留給顧穎一個後腦勺。
“這就是我的習慣。”
什麼？
顧穎一怔，江漓雲的習慣就是打人？
這個習慣太可怕了！
她要不要勸江漓雲改掉這個習慣？
顧穎想了想還是不要了，她不想再被彈一下腦門。
她氣鼓鼓地扭過頭去，額頭火辣辣得疼，氣死了氣死了！
哼！
活該你不是人！
顧穎在心底罵到這句，忽然開始思考江漓雲不是人是因為他不做人，還是……
她冷不丁笑了一下。
自己居然思考這種無聊的問題！
反正，江漓雲他既不做人，也不是人。
無聊的問題得出無聊的結論。
然而顧穎卻一點點挑起嘴角，終於自己繃不住了，情不自禁笑出聲。
聽到清脆歡悅的笑聲，胳膊拄頭的男人好似被傳染，忍不住彎起薄唇。
車窗的倒影下，伴隨一縷笑容浮現，江漓雲面上的冷冽倏地被融化許多。
男人怔了怔。
距離上次看到自己笑是什麼時候？
忘了。
但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江漓雲移開目光，恢復常態。
奔波了整整一日，終於再次回到宅子，桑緒下車，取出後備箱的輪椅，再開啟後排的車門，幫江漓雲坐上輪椅。
“少奶奶？”
桑緒看向還坐在車裡的顧穎，她正面對車窗不知幹什麼。
顧穎下車，扶好輪椅，對桑緒道“好了，你該下班了。”
桑緒笑了笑，看向江漓雲，得到同意後，自覺離開。
顧穎站著不動，問“他怎麼走？”
江漓雲道“開車，明天再把車送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