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魁梧的身影攔在了他的面前。
“小然。”他低語。
陳然一怔，隨即淚流滿面。
因眼前這身影，是他的父親，是他此生最尊重，也最難奢望的人。
他緩緩倒下，哭的撕心裂肺。
也就在這時，化為雕塑的陳然身子徒然裂開。
澹臺真臉色微變。
“這人，怎麼可以如此就放棄？”她不可置信。
此刻陳然在經歷的是幻象是最強的磨礪。
若無法透過，便代表陳然在往後征戰天道與輪迴時失敗的機率將達到九成。
這是仿照聖帝一生所化。
盡頭，便是聖帝生前取得的成就。
澹臺真希望陳然能超越這條路，如此才說明陳然能做到比聖帝未完成的事情。
但此刻，陳然僅僅走了一半便跌倒。
這讓澹臺真無法相信，也無法認可。
“該死，他該走的更遠。”她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的希望太大了，導致失望也越大。
而且在她眼中，陳然的意志也是極其恐怖逆天的，實在想不通陳然為何如此就倒下。
此時此刻。
陳然跪伏在陳鯤鵬那虛幻的身影前。
“小然不孝，小然不孝……”他不斷哽咽，不願越過陳鯤鵬。
他此生，放棄所有，也不能放棄這些他在乎的人。
而就在這時，陳鯤鵬的身影消散。
一道溫婉的身影浮現。
“師兄。”一聲輕柔的聲音響起。
陳然抬頭，看到了一張朝思暮想的面孔。
“小思……”陳然渾身一顫，下意識的伸手觸控這朝思暮想的人兒。
但還未碰到，那身影便是如銅鏡裂開般支離破碎。
這一刻，陳然心痛如魂裂，跌倒在地上，更是跌落了天梯。
“若你們不在，縱使天道破碎，輪迴撕裂，又有什麼意義……”陳然流著淚，墮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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