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黑暗，是一雙遮蔽天穹的眼眸。
瞳孔中，有著滄桑，古老，無情，淡漠……
太多太多感情，匯聚成一雙眼眸。
它就這麼看著兩人，沒有絲毫威勢，卻是讓人感到絕望。
天穹，被一雙眼眸佔據了。
這等恐怖的景象，唯有經歷過的人方知曉。
陳然看著，瞳孔也是劇烈收縮。
這未知存在，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
“陳…陳然，我們該怎麼辦？”蝶仙衣嬌軀巨顫，聲音也是顫抖。
陳然不理她，因他也不知道有何辦法。
這一刻，他能做的，就是隱藏一切底牌，不讓這未知的存在看出。
這，或許就是他們兩人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你是誰？”陳然出聲，淡漠問。
“轟！”
一聲轟鳴，這方土地顫動，陳然渾身微不可察的顫動。
因這一聲轟鳴，僅僅是天穹的那一雙眼眸微微一轉。
“你可以稱呼我為岐凰。”一聲恍若穿越萬古的女聲在兩人響起，透著滄桑。
“陳然……”蝶仙衣驚顫，已是承受不了這種無形的威壓。
但她一開口，誠然就是攔住她，傳音道：“走不了，躲不了，聽我的，生或死，我都不會背叛你。”
蝶仙衣一怔，隨即沉默。她不知道陳然所說是真是假，但此刻她只能相信陳然。
陳然眼睛一直看著上方，思考了一會兒，他微微一拜：“前輩，我等無意打擾您修行。若有可能，請放我們一馬。”
“你倒是看得清楚。”岐凰沉默了一會兒，又是開口。
“前輩若能放過我們，在我們可承受的範圍內，您儘管提出條件。”陳然再次開口。
本就無冤無仇，又是他們打擾在先。更何況是一尊根本無發惹的存在，陳然自是不想動手。
因動手，便代表九死一生。又或者…十死無生。
“你這個小娃娃倒是有趣。”岐凰似乎笑了聲，但卻是讓陳然如臨大敵。
因陳然，並沒有聽出任何放過他們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