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
庭院內,不時響起陣陣笑聲。
柳遮牧與胡博才二人對坐,二人面前則是一張棋盤。
胡博才再落一子,笑眯眯的看著柳遮牧,拿起了一側的茶杯。
“妙啊。”
柳遮牧皺眉思索了片刻,苦笑道:“未曾想到胡兄竟還有此招,佩服佩服。”
胡博才搖了搖頭,“只是比柳兄痴長几年罷了。”
柳遮牧連連擺手,“胡兄棋力之強誰人不知?我這倒是班門弄斧了,連輸三局。”
胡博才笑了笑,剛要開口就見胡斐一臉急色的走了進來。
“父親。”
“何事如此慌張?”
“這……”
胡斐看了看一側的柳遮牧,遲疑著不敢開口。
胡博才皺眉道:“柳兄與我詳談甚歡,有事直說無妨。”
胡斐猶豫道:“父親書房立面的書……”
“這事啊。”
胡博才笑了笑,道:“陳大人創辦學堂,以供士子求學,可惜學堂無書可讀,柳兄從我這裡借走了一些。”
胡斐這才恍然大悟,笑了笑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既然只是借點書,幹嘛來那麼多人,一個個的抱著那麼多書,一副要搬空書房的感覺。
柳遮牧嘴角一抖,隨意問道:“可是墨翟他們,已經挑選好了?”
墨翟自外面走來,笑呵呵的說道:“回大人,已經挑選了不少。”
說著,墨翟向胡博才拱了拱手道:“多謝胡先生借書。”
“不敢。”
胡博才笑了笑,“都是應該的。”
柳遮牧看了看墨翟,墨翟又看了看柳遮牧,柳遮牧這才笑著起身,拿起了一側的題字,笑道:“胡兄,你我一見如故,只可惜學堂那邊瑣事繁多,我就不打擾了,有空還請胡兄去我那坐坐。”
“好。”
胡博才點頭笑道。
“告辭。”
“柳兄慢走,陳大人那邊……”
“胡兄放心,我一直謹記在心,一旦大人有空,我必請大人來此!”
“有勞。”
“不必遠送。”
胡博才摸了摸下巴,目送柳遮牧二人離開後,笑道:“柳遮牧是個赤誠君子。”
胡斐抿了抿嘴,道:“他不過跟著陳牧發了家……”
“不可胡說!”
胡博才瞪了胡斐一眼,沉默了片刻,緩緩道:“陳牧說了,只要學堂建成,你便可入學堂讀書。我知你才華不淺,我又是先生,屆時只要你得到其他先生的認可,我便向陳牧推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