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的事務所,是一家偵探事務所,大學期間攻讀的是法律學位,所以我並沒太過慌張,坐在地上,冷靜思考。現在的問題,要比鬧鬼更嚴重,涉案,刑事案件,強間加故意殺人,一旦罪名落實,死刑肯定是逃不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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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夢遊殺人的話,我並不需要負法律責任!我把昨晚所有細節回憶個遍,開始博弈案情,尋找對我有利的因素。
夢遊殺人雖然不犯法,但是判定夢遊本身,則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關於夢遊殺人被判無罪,世界刑法史上的案例少之又少,我又不是經常夢遊,也沒有病歷證明,想靠這個翻案,很難。
還得從案件本身入手。
據我所知,即便是夢遊,其內容與真實發生的事件,也具有很大關聯性,不至於相悖很多,比如,在昨晚我的夢境中,環境與我家格局高度一致,這點很關鍵。我與死者雖然住樓上樓下,但死者住1306,我住1205,她是兩室一廳,我是一室一廳,戶型不同,格局自然不同,所以,我可以肯定,夢遊發生在我家,而不是她家!
也就是說,昨晚,我並沒上過13樓!
警方的初步判斷是,昨晚半夜,我乘坐電梯上了13樓,敲開死者房間的門,將其奸銀後,摁在浴缸中溺死,所謂證據,就是在電梯的監控錄影中,看見身影與我相似的人,從十二層上了十三樓,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證據。
當然,那個女警察拿了我的鑰匙,去搜查我家,也許會發現其他線索。
但是這並不能將我落罪,除非警方可以找到更關鍵的證據,比如,死者體內殘留我的某種液體,但我清楚地記得,昨晚因為怕那女鬼懷孕,我並沒有射在裡面,而是射在了洗手檯裡,用水沖掉了,所以他們並不能拿到我的精樣。
想到這裡,我安心了些許,不管是不是我做的,至少,暫時不會被處以極刑!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我沒上過十三樓的話,那真正的兇手是誰?
監控裡的那個男人,為何要從十二樓上十三樓?完全沒道理啊!這是個新開發不久的小區,住戶不多,十二樓只有我一個人住,警方肯定已經掌握這一點,所以,我一說自己是十二樓的,他們立馬逮捕了我。
冥想了五分鐘,我突然一驚,會不會是,案發現場,並不在十三樓,而是在十二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午夜,我乘坐電梯上樓,敲開了死者的門,死者與我走樓梯下樓,來到我家,我欲與之發生關係,她拿刀反抗,被我強上,之後,我將其溺死在自家浴缸中,又走樓梯,把她背上十三樓,在她家浴缸裡放水,造成她溺亡的假象!慌亂間,我忘記把她遺落在我家的黑色絲襪藏起來,結果,它成了這樁罪案至關重要的證據!
想到這裡,我不禁汗毛倒豎!排除一切靈異因素之外警方肯定不會相信),這幾乎是唯一的解釋了!而且,現在作為證物的絲襪,應該已經在警方手中,只要從絲襪上成功提取到死者的表皮細胞只要穿過,肯定會殘留),就可以給我定罪!
天啊!太可怕了!原來,真的是我做的!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不是神經病,一個思維正常的人,殺人肯定是有動機的,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昨晚明明是她先要殺我,但是被我給那個之後,我們相談甚歡,很開心啊!我為什麼要殺她?在我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關於殺她的內容,洗鴛鴦浴之後,她離開我家,我回到床上,一直睡到天明。
可是,這是我的夢境啊!怎麼證明這是真的呢?對了,紅衣女給我的絲襪,還在我家裡,那老頭說,我得隨身攜帶那物件,才能免血光之災!難道這回我真的躲不過去了麼?
剛想到這裡,小黑屋的門開了,兩個警察把我帶出,帶進隔壁的房間,房間中間擺著一張長方桌,一側是四條腿固定在水泥地上的金屬椅,另一側是兩把木椅,警察讓我坐在金屬椅上,解開我的手銬,馬上又銬上椅子扶手,這應該是審訊室。
還好,沒給我上腳鐐,畢竟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
其實,他們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這麼對我,按照法律條款,我完全可以控告他們,可是現在局勢不明,我覺得還是消停一點比較好,敵不動,我不動,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兩位警察出去,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裡,門邊有一扇黑色的玻璃窗,可能是單面透視的監視窗,就是在外面能看到裡面,裡面看不到外面那種,電影裡經常有演。
我佯裝鎮靜輕鬆,左手食指在扶手上有節奏地敲著,這在心理學上,反饋出來的是一種正向的牴觸情緒,明明白白地告訴對方,我不服!
約莫半分鐘後,審訊室門開啟,進來一男一女,都見過,男人是那位李隊長,女人正是拿了我鑰匙和手機的小女警,胸蠻大的!
李隊長坐在我正對面,把大號茶杯放在桌上,小女警坐一旁,開啟一個記錄本,攤開在桌上,用小嫩手把頁面捋了一下。
我衝二人分別點頭致意。
“態度倒是不錯嘛!”李隊長冷笑。
“您說的是額對二位的態度,還是認罪態度?對二位態度好,那是應該的,畢竟你們是人民警察嘛,但若說的是認罪態度,我可不敢承認,畢竟我沒有犯罪,您可別給我亂扣帽子噢,呵呵。”我先給他們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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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女警狠狠瞪了我一眼,李隊長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用寬厚的嘴唇把茶葉抿在杯邊,並未抬頭看我,淡然開口道:“坐過你這個位置的人,一開始都說自己沒罪,但後來都認了罪,無一例外。”
“是嗎?”我挑了挑眉毛,“恐怕,我今天得讓您破這個例了。”
“哈哈哈!”李隊長爽朗大笑,聲似洪鐘,嚇得我一機靈!
“小施啊,交給你了。”李隊長起身,握起茶杯,轉身離開。
小女警一直目送李隊長出了審訊室,眼神中似有求助,看來她是個新人,沒什麼經驗。
“小施?西施的施麼?名字倒是很配你的長相。”給完下馬威,我再拍個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