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趙長茹心頭一沉,錯愕地看著何嫂子。
今日雷風學校放假,李嫂子與何嫂子二人,特意趕來縣城接兒子,她們來得早了些,學校還沒放學,便來許家探望許母,正巧趙長茹也在,便說起了趙長茹最後接待過的那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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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去,半月不到,便發熱臥了床,她家男人嫌她身上不乾淨,不許她在屋子裡養病,只潦草在那院子裡搭了個草棚,讓她睡在草棚裡不說,也不願花錢請大夫,更不肯替她抓藥,眼睜睜地熬死了她,便讓人將她拉去燒了。”何嫂子搖著頭,怪那做丈夫的狠心。
李嫂子聞言,也是十分氣憤,“燒了!好歹夫妻一場,竟連一口棺材也不肯給麼?”
何嫂子擺擺手,低聲道:“你是不知,那人底下……”
她臉上浮現出恐怖的神色,五官皺在一起,有同情也有嫌惡,“都爛了!”
李嫂子倒吸一口涼氣,痛恨道:“做女人的難處!男人的錯,偏是女人遭罪!”
原來,那婦人會染上髒病,是因丈夫勾搭妓女,她丈夫拿錢治好了自個兒,卻不肯拿錢替她醫治,她自個兒也羞於啟齒,便只好忍著不適一天熬過一天,橫豎她男人不肯碰她,也不知她已病得不成樣子,她來求趙長茹治病,一是因沒錢,二是因羞恥,也是走投無路之舉。
趙長茹心裡難受,卻欲哭無淚。
那婦人的死好似有她的過錯,她不願過分苛責自己,但愧疚卻讓她時常想起,那婦人跪在她面前乞求的情形,記下她說的話後滿懷希冀而去的樣子……
凡此種種,如同一根藏在棉衣裡的針,時不時扎她一下,讓她坐立難安,食之無味。
“有了後孃,便有了後爹,可憐她那一雙兒女,往後可咋活呀!”
又是月餘匆匆而過,趙長茹再見到何嫂子時,又聽她提起了那婦人家中的情形。
那人的丈夫在她死後不久,便又另娶了一個,一雙兒女成了家中的外人,住在那人生前住過的草棚裡。
“長茹,你不必自責,你是給過善銀的,只是那後母心黑,一分不留全昧下了……”李嫂子勸著趙長茹。
“橫豎是別人的家事,咱們罵這一嘴便罷,也管不到人家屋裡去。”何嫂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趙長茹看向一旁正逗狗玩的八順,想到另有兩個孩子,要遭受那樣的苛待,而他們的母親還曾求過她,便覺著一陣揪心,她深吸一口氣,終於下了決定,“這事,我趙長茹管了!”
何嫂子與李嫂子對視一眼,見對方眼中皆是欣慰。
她們信趙長茹的話,只要是趙長茹想管,那兩個孩子便有了出路,她們都是為人母的,最見不得孩子受罪,即便那兩個孩子與她二人並無關係。
趙長茹讓馬二去那婦人家,說是將兩個可憐的孩子招進雷風學校。
那兩個孩子的後母,本就嫌那兩個孩子是吃白食的,聽馬二說雷風學校管吃管住,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再說孩子進了雷風學校輕易不能回家,她更是歡喜萬分。
這事本該那兩個孩子的爹拿主意,但那男人根本不把親生子女放在心上,一切全憑那新娶的女人做主。
此事了結,趙長茹的心結卻仍舊不得解,思來想去,決定辦一家醫館,專門醫治婦科病,讓其他患病的婦人,能夠及時地得到醫治。
她有這想法,李嫂子、何嫂子、高蓮花都特別支援。
高蓮花因有孕,身子不便,只能替她打聽訊息,與別的婦人談話間,尋找各縣城村落中,會治婦科病的大夫。
李嫂子與何嫂子則親自上門查探那些大夫的虛實。
趙長茹讓馬二在縣城中尋找開設醫館的院子。
婦科醫館不為掙錢,不必臨街,且婦人們多有忌諱,若是醫館臨街,她們反倒不願上門看病。
於是,馬二選了個偏僻的小院,他有私心,選的地方離妓院較近。
趙長茹不考慮拿醫館掙錢,他卻想著能撈一點是一點。
煙花柳巷的女子,得“髒病”的最多,醫館開在妓院旁,招攬生意也方便。
趙長茹卻並不滿意他選的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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