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縣令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子,“咋會死了呢!”
趙長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暗自忖度著:
便讓這老縣令以為玉娘已經離世,也好斷了他想要強佔玉孃的念想。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趙掌櫃,你別想糊弄本官,沒見著玉孃的屍首,本官是不會信你的!”
趙長茹眉梢輕挑,心底戲謔道:
這老縣令倒也不算太糊塗。
“王大人,我幾時說玉娘死了?”
“沒死?”
“玉娘確實是懸樑自盡了,好在救得及時,性命無虞。”
老縣令聞言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平復片刻後,忽而豎起眉來,指著趙長茹罵道:“你竟敢戲弄本官!”
趙長茹看向別處,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不敢。”
老縣令氣得團團轉,卻因忌憚雷風公子,奈何不了趙長茹。
“王大人,那姓劉的,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假借婚娶之名,要將玉娘騙去,轉手贈與他人,以此為自個兒謀利。”
老縣令心虛地別開眼,輕咳一聲,反客為主地虎著臉,道:“好哇!趙長茹,本宮讓你替本宮說動玉娘,你竟敢連夜尋人,要將玉娘給嫁了!看來,你是不管那姓薛的,到底是死是活了!”
趙長茹冷著臉瞪著他。
老縣令打了個哆嗦,顫抖著聲音,假裝硬氣道:“看啥!本官可不會怕你!別以為你有雷風公子撐腰,便能在本官面前放肆!”
趙長茹忽而一笑,“王大人,我來此一遭,為的是玉娘之事,並無意放肆。”
老縣令見她臉色回暖,暗自舒出一口氣,“玉娘既然沒死,明日,我便命人將她抬進府裡,從今往後,她便是本官的姨娘。趙掌櫃,你放心,你的人,本官不會虧待的。”
他說著,又湊近三分,上下打量著趙長茹,眼神極其猥瑣。
“趙掌櫃,你如今也是孤身一人,若是遇著啥難事,便來縣衙尋本官……”
他嘿嘿笑起來,探著頭往趙長茹身上靠。
趙長茹側身躲開了,警告地瞪著他。
老縣令揹著手,仰面大笑三聲,眯縫著眼,語氣曖昧,道:“本官會為你做主的,你一個婦道人家,何苦成日拋頭露面,受這一份奔波勞累的苦。”
趙長茹咬牙,捏緊了拳,“不勞大人憂心。”
老縣令冷哼一聲,“本官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竟還不領情,你一個寡婦,再嫁能遇著啥好的?還能比得上本官?”
看著趙長茹冷若冰霜,卻嬌媚萬分的容顏,老縣令心癢難耐,伸出爪子來,想要抓住她,強行親熱一番。
趙長茹豈會讓他得逞,眼疾手快,一招制住他,“我不是寡婦。”
老縣令哎喲一聲,想要抽回鹹豬手,卻險些被趙長茹捏碎了骨頭。
馬二在一旁,咬著牙,一雙眼淬滿狠辣。
若不是在縣衙,老縣令已不知死在他手裡多少回。
老縣令疼得嗷嗷直叫,“快鬆手,快鬆手!”
趙長茹並未減輕力道。
“趙掌櫃,是本官失言,你快鬆手!”
在他再三的央求下,趙長茹終於鬆了手,冷著臉道:“大人請自重。”
老縣令護著自個兒的手腕,退後幾步,遠離了趙長茹,確保自個兒安全,才又道:“趙氏,好你個不識好歹的小寡婦!本官給的福分,你受不起!玉娘,你給本官交出來,若是交不出來,等著給那姓薛的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