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看著那一個個面目兇惡的難民,遲疑道:“姑奶奶,這……”
趙長茹斜睨他一眼,不客氣地擺擺手,示意他快些去,“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留下也是個捱打的。”
馬二是捱過趙長茹打的,自然知道趙長茹的本事,便也不再磨蹭溜去探聽訊息了。
六福捏著拳頭,偏過頭,低聲道:“嬸兒,別怕,我來護著你!”
趙長茹淡然一笑,“你連馬二都打不過呢。”
六福聞言,咬牙道:“那是從前。”
趙長茹拍拍他的肩頭,讓他挪到一旁去,就那般從容地立在一眾難民眼前,擲地有聲道:“天災就是天災,並非人禍,大傢伙失去至親骨肉,家園盡毀的痛楚,我能理解,也願意幫助大家度過難關,但我不過是與人一道經營些小本生意,攢了些許積蓄,並無雄厚的家底,散之不盡的錢財,幫襯大傢伙也只能幫一時,度過這天災還得靠大傢伙自個兒。”
鬥米恩,升米仇的道理,趙長茹自然是懂的,做好事也該有分寸,她只能先把話說清楚,免得這些人真將她當菩薩,哪日她不顯靈了便要將她罵得狗血淋頭。
“你倒好!一口一個‘天災’,把自個兒撇得乾淨,那姓雷的禍害是你招來的,咱大傢伙的損失,自然該是你來賠!”
那些混入人群中的乞丐,因先前被趙長茹趕走的事,心中盡是怨恨,又讓何主簿給收買,只管煽風點火,引得眾人將怨怒撒在趙長茹身上。
“你到底是良心不安,還是為許秀才的名聲做戲,裝好人,還未可知呢!”
“你若不將那姓雷的禍害交出來,就在別怪咱們對你不客氣!”
“……”
一時怒罵聲不斷,鬧了起來。
趙長茹冷眼看著眾人,“好話說盡,聽或是不聽,我是管不著的。我趙長茹的銀子,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誰要是覺著是我欠他的,那這好人我不做也罷!只管餓死好了。”
今日湧進九陽縣的難民足有數百人,且還不是受災最為嚴重的地方來的,只是他們的村子不巧臨著山,那地動引發山體滑坡,才會陷入這般慘烈的境地。雖有人真是家破人亡,但大多數只是房倒屋塌,家畜死絕,遭受了財物的損失,聽了那些乞丐的教唆,來九陽縣找雷風公子算賬,本也是為尋著點補償。
現下雷風公子不知所蹤,好在有趙長茹出面救濟,他們便也沒打算真將趙長茹也給惹惱了,紛紛閉了嘴等著看別人鬧。
那少數至親不幸亡故的,恨透了趙長茹,但為家中沒死的不被餓死,也沒再叫囂著激怒趙長茹。
唯有那個懷中抱著自個兒死去兒子的漢子,仍舊滿眼恨意地瞪著趙長茹,指定要讓雷風公子給他一家妻小償命。
“今日,你這婦人若不將那姓雷的禍害給老子交出來,老子連你一塊兒殺了,給我兒償命!”
那漢子雙目通紅,捏起拳頭便要砸向趙長茹。
趙長茹輕鬆躲過,恰好趕來的丁武、丁力,三兩下將那漢子擒住,雙雙望著趙長茹關切問道:“趙掌櫃,你沒事吧?”
酒樓受了謠言影響,不得不閉門謝客,他二人無所事事,只能在後院劈柴,不知這城門處竟然鬧了起來,不然早便趕來支援趙長茹了。
馬二讓趙長茹派去探聽訊息,雖也知曉趙長茹的本事,也還是怕她吃了難民的虧,繞道去了品味軒,通知丁武、丁力前來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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