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一問,魏公子,為何願高價買下那院子?”
趙長茹不怕在魏長義面前洩了底。
因她拿準魏長義叫價一千兩,並非兜裡錢多得沒處撒,也不是對那院子的破敗一無所知,而是不想多費口舌地與她討價還價,所以乾脆爽快地一口給個高價。
魏長義明知道那院子的破落不堪的現狀,卻仍舊爽快地開出高價要從她手裡將院子買下,足以見得,那院子雖然破落不堪在魏長義這處還有別的意義。
魏長義瞥一眼趙長茹,面無表情地冷硬道:“與你無關。”
趙長茹氣得差點自掐人中,深吸一口氣平復片刻之後,仍舊滿面帶笑地商量道:“那院子我已著人開始修繕,現下,魏公子將院子買下,定也要找人修繕,不如,便讓我的人繼續打理。”
魏長義不置可否。
趙長茹繼續道:“魏公子你放心,我請的那些個小工,全是能幹靠得住的,定然不比魏公子你另請人來差。我看魏公子你是一等一的爽快人,便也不與魏公子拐彎抹角了,魏公子只需再給五百兩工錢,那院子必定煥然一新地交到魏公子手上。”
那兩名侍衛聞言,似乎有話要說,讓魏長義抬手止住了。
“一月。”
知曉魏長義惜字如金的性子,趙長茹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月的工期,雖然緊迫了些,但五百兩的工錢,可不是小數目。
只要資金能到位,這工期趕一趕,還是能按時完工的。
趙長茹立時笑開,“好,一月之後,如期交工。”
那幾名被制住的黑衣人,還是被強送去了院子,進行勞動教育改造。
馬二接手黑衣人時,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姑、姑奶奶,這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你咋還把人弄進咱院子裡!”
趙長茹撥出一口氣,“縣衙的監獄吃人不吐骨頭,這些人若是進了縣衙的監獄,只怕是沒兩日的命可活。”
馬二仍舊不解,“姑奶奶不忍將人送去草菅人命的縣衙,為何不直接將人給放走?這般咱們也省一樁麻煩事。”
趙長茹嘆了一口氣,“這些人皆是一副冷硬心腸,若是這般將人輕易放走,不但不會記著我給的恩情,只怕還會因今日捱了我一頓打而懷恨在心,他日再找上門來觸我的黴頭。”
馬二一想,確實如此,“可……可這把人留在院子裡,好吃好喝地供著也不是辦法呀!這些人不知何時便發了瘋要殺人……”
趙長茹掃過忙碌著的乞丐們,“尋幾個有力氣地將人看管住。”
馬二一臉為難道:“姑奶奶,這一月的工期,著實是太緊了,咱們往前都是討口的乞丐,比不得做熟手的泥瓦匠,這要在一月之內,將院子修繕完工,已是焦頭爛額難以應付,哪還分得出人手照看那些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再說了,咱再如何大的力氣,也抵不過那殺人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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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茹默了默,掃一眼忙碌著的眾人。
只見,乞丐們皆衣衫襤褸,骨瘦如柴,怕是連抬梁糊牆的氣力都沒有,又談何威懾住那些身強力健,性情兇惡的殺手。
趙長茹皺起眉頭。
是她思慮不周了。
光憑眾乞丐之力,根本無法看管黑衣人。
難道真的只有送去縣衙?
趙長茹捨不得,倒不是捨不得殺手的性命,而是捨不得到手的免費勞力。
這送去縣衙裡讓衙衛虐待致死,不如在她這處進行勞動教育改造。
她付出人力、財力看管,保下這些人一條性命。
這些人為她賣力做工,付出他們的勞力。
這般,若是改造成功了,惡徒棄惡從善、獲得新生,她做好事積攢經驗值,還得到免費的勞力,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