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指著他們的鼻子,直白地罵他們不要臉,他們興許會氣憤,想她不過有了幾個臭錢,便這般狼心狗肺地瞧不起人,全然不將十幾年同村的情誼放在眼裡。
趙長茹對自個兒在洗白攻堅戰中得來不易的勝利十分珍惜。
能避免衝突便儘量避免衝突。
憑著原身在雲陽村中十幾年生活的記憶,她知曉村中大部分的村民本性都是良善的,雖免不了時而會有些自私利己的行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卻也願摒棄前嫌,團結一致。
為給村子中組建自衛小隊,身強體壯的漢子拋卻個人生死,願意挺身而出護著雲陽村上下。兩個水火不容的漢子,能一併攜刀守在村口。
甚至是昨晚,眾人雖素來不喜何子實此人,卻也在聽聞何子實喊“救人”時,忙不迭地隨何子實而去。
便也是因此,趙長茹不願自個兒有一點不如意,便同眾人咋咋呼呼地吵嘴。
一來,吵嘴費體力;二來,損失經驗值;三來,她得團結一切可團結之力量,而我行我素辦不到這一點。
有時候,話不一定要說得太過直白,只要能起到對的效果便行。
何嫂子遞來個讚賞的眼神。
她就說嘛!
一聲不吭可不是趙長茹的性子。
有人搶先開口問道:“長茹,你說!要咱做啥?你儘管說,咱能辦到,鐵定給你辦好!”
眾人立時拋開羞臊,齊刷刷地看著趙長茹,等著聽她的吩咐。
“咱村現下房倒屋塌,需得那有力氣的漢子,留在村中砌牆修屋,再留幾人燒飯送水,別的婦人便隨何嫂子一道,去那竹林裡抽竹葉芯、山坡上採金銀花、艾草。”
若這次地動果真發生在人口密集之地,且因此產生成千上萬流離失所的難民,那麼與地動中心相隔不遠的江州,便定然會有眾多難民湧入。
以防萬一,她得做些準備!
而這些準備,都得費銀錢,所以,限量售賣的青天白鷺茶,不再限制購買量,且最好是能將此茶推廣出去,以最低的成本在短時間內獲得最高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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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嫂子突然被點名,一瞬茫然之後,升起一股被委以重任的驕傲,挺直了腰背仰著頭,目光掃過眾人。
“咱按人頭算,一人一日給十文錢。”
十文!
眾人聞言,笑得張張臉上開出花來。
一日便給十文,十日便有一百文!
這一月豈不就是一兩銀子,比那縣城中的正經小工也不差!
有漢子不高興了,“哎呀,長茹,咋只要女的?咱屋不修了,一道去採!”
趙長茹笑道:“不修屋?真想一輩子住地窖裡?那可不成!咱江州臨水,本是難建地窖的。那唯一的一口地窖,咱費好大力氣才挖出來,且怕那地窖裡滲水還不敢挖得太深,即便是這樣,那地窖也只能在土匪進村時,暫時藏一藏咱各家的家當,若是將物什長時間貯存在那地窖之中,勢必會因沾染潮氣而生黴,這人也一樣,在那潮溼的地窖中住久了,也是受不住的。”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
趙長茹繼續道:“這地窖是不能住的,趕緊趁現下天光正亮,給數著人頭搭個棚子,晚上,沒地兒睡的便睡棚子。棚子可別搭得太潦草,最好是用草蓆做簾子擋一擋。”
一名漢子出聲道:“哎呀,費啥草蓆做簾子,這住棚子的,自然是咱這些,”他拍拍自個兒的胸口,再拍拍旁邊的漢子,“鐵血的漢子!漢子和漢子,用不著扯簾子。”
原來,他竟以為趙長茹提議掛草蓆做簾子是為了遮羞。
趙長茹輕咳一聲,“用那簾子擋一擋蚊蟲。”
那拍著胸口的漢子一愣。
其餘眾人立時哈哈大笑起來,指著他問:“鐵血的漢子,你怕不怕讓蟲子咬?你若不怕,倒省了一張草蓆。”
那漢子滿面臊紅,“簾、簾子還是要的……”他轉念一想,豎起了眉毛:“啥叫省我一張草蓆,裹屍呢?一張草蓆便把人打發了?”
眾人立時回過味來,皺著眉頭看向趙長茹,“這草蓆怕是不夠呀!”
突然,一道自豪的聲音,遠遠傳來:“咋會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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