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忙幫嘴道:“對!長茹你別太心急,先讓許秀才把傷養好了再說。”
趙長茹愣了片刻,僵著聲兒道:“二位嫂子……是不是對我有啥誤會?”
李嫂子瞪了一眼,笑著別過頭去,“還不承認,咱倆都聽著了。”
趙長茹乾笑兩聲,“聽著啥了?”
何嫂子掐住她擰了一把,“還能是啥!你羞不羞,大清早的,扭著許秀才做那事!人許秀才還傷著呢!趙長茹,你幹啥這般急色!你這虧了許秀才的身子,耽誤了許秀才養傷不說,那往後你再想要,也休想成事!”
趙長茹目光呆滯,小口微張,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為自個兒辯駁。
當然,何嫂子也沒給她這個機會,拉著李嫂子便要走,“話,咱也不多說了,你自個兒悠著點,別再逼許秀才做那事,小心把人給折騰壞了。”
聽聽!
這、這是啥話?
讓她別把小秀才折騰壞了?
趙長茹猛然驚醒,可何嫂子與李嫂子二人早已走遠,只留給她兩道漸行漸遠,充滿“正義”的背影。
趙長茹只覺一口氣不上不下地堵在胸口,她僵著脖子,機械地扭過頭,看向偏房門前。
許元景正望著她,眼中帶著不解,詢問她為何這般。
趙長茹深吸一口氣,緩和起伏不定的心緒,皮笑肉不笑地與他對視,一步一步緩緩走過去,一雙桃花美眸微收,眼神之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危險,彷如一隻被惹急了的小狐狸,那踩著的每一步,都醞釀著一記收拾人的法子。
許元景忍不住笑了,眉心微緊地問道:“娘子,這是咋了?”
趙長茹停在他身前,咬牙兇兇地瞪著他,忽而轉過身去,滿面帶笑道:“娘,這天色也不早了,您手上的繡活先放一放。”說著,便向六福遞了個眼神。
六福立時會意,抱起八順便往房裡走,不一會兒又步出房門,將許母也給攙扶進房裡去。
見許母與八順婆孫二人回了房,趙長茹一把將許元景抓在手裡,粗暴蠻橫地拽進偏房。
許元景並無一絲反抗之意,心甘情願地順著她的力道,隨意任她拖來拽去地擺弄。
趙長茹將他拖到榻邊,一把推到榻上。
許元景撐身半躺半坐著,笑著問道:“娘子要作甚?”
趙長茹曲腿跪在榻旁,一手抵住他的肩頭,將他給按躺下去,瞪著眼咬牙切齒道:“饞!”
許元景眉心微收,“饞啥?”
趙長茹勾起一側紅唇,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饞你的身子。”
許元景輕笑一聲,問道:“李嫂子與何嫂子方才說了何話?”
趙長茹氣得呲牙,一字一頓道:“讓我別把你折騰壞了!”
許元景聞言一愣,繼而笑意加深,調侃道:“所以,娘子是鐵了心要把我給折騰壞?”
趙長茹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許元景眉頭都不皺一下,用大掌裹住趙長茹“出氣”的小手,一本正經道:“良心不會,別處倒是會。”
他意有所指地往下瞥。
他要看的是被趙長茹擰了一把的大腿,只因被趙長茹抵著肩膀躺在榻上,只能夠費力地抬起脖頸去看。
所以視線並未能觸及腿面,落在了半道之中,引人遐想。
許元景這半道而止的目光,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便不可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