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庭軒是個講究人,偏是非薛大夫不可。
藥童回話道:“薛大夫正在會客,請等一等。”
夏庭軒一巴掌拍在櫃檯上,“你這是藥堂醫館,還是茶樓酒館?大夫不看病問診,竟會起客來!本少爺屈尊紆貴,來你這小破醫館看腿,是你這破爛醫館的福分,還不快去將人給本少爺帶來,若是耽擱了本少爺治腿,有你好看!”
小藥童嚇得一哆嗦,正要回身去尋薛大夫,簾子忽而一動,走出個滿臉不耐煩的小廝,“誰人在叫嚷!”
趙長茹一時覺著眼熟,便多看了兩眼,細一想倒還真見過。
正是那日她來尋陳艾時,將她數落了一頓,又與她東拉西扯,說些“秘聞”的抓藥小廝。
夏庭軒那兩名小廝,立時回嘴罵道:“放肆!你這有眼無珠的狗東西,竟敢不把我家少爺放在眼裡!”
那抓藥小廝眉頭微皺,將夏庭軒上下打量一遍,見他雖然滿頭大汗,一身狼狽,卻一襲錦繡華服,應當是個富貴公子。
若是往常,他必定已逢迎上前。
這開門做生意,不管是哪一行,不說事事諂媚,卻也得認人說話,這身份尊貴些的,自然得優待,以免得罪了貴人,白給自個兒招惹麻煩。
可現下,他卻是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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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天兩頭上門拜訪他家師傅的蕭公子可也是大有來頭!
那蕭公子可是雲澤蕭家的公子,是當今蕭太后的侄孫,長平王妃的侄子!
師從太醫院院判,是當今天子御筆親批,太醫院最年輕的太醫。
比那蕭公子的身份更厲害的,是他那從未曾謀面,在他家師傅口中,死了有八百年的師叔,竟就是太醫院的院判,蕭公子的師傅!
那蕭公子這回來,便是替他那做院判的師叔,來求他家師傅上京入太醫院任職。
他是他家師傅的首席弟子,定也是要上京城入太醫院的——
那往後,他便也是太醫了!
他堂堂一太醫,怎能再像從前一般卑躬屈膝,諂媚逢迎?
這太醫便該有太醫的樣子!
外間抓藥小廝還擺著太醫架子。
裡間薛大夫拍了桌子,要趕蕭雲逸走,“不去!不去!讓我上京城我便要上?那我這同仁堂咋辦?那老廢物自個兒沒本事,還做啥太醫院院判,還不如趁早退位讓賢!”
薛大夫喘一口氣,繼續罵道:“你回去告訴那老廢物,讓他好好享受他的榮華富貴,看往後死了那骨頭是化了金,還是化了銀!那老廢物當初偷走我的秘方時,可有想過有朝一日還會來求我!那老廢物當初為了出人頭地,偷了我的秘方,現下又為了保他自個兒的榮華,要讓我上京受他利用!你告訴他,休想!從那老廢物偷走秘方之日起,我便與他恩斷義絕,生死不見!”
蕭雲逸靜默不言,待薛大夫罵完,才緩聲解釋道:“師伯,是您誤會了。”
薛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誤會?那老廢物沒偷我的秘方?”
他冷笑一聲,“當我傻呢!那聞名天下的神顏膏,若不是有我那配方,那老廢物一輩子也休想做出來!他倒是真不要他那張老臉,當初我為師妹……”
薛大夫突然哽咽一瞬,道:“當初我將那秘方取名為神顏膏,那老廢物不但偷走方子佔為己有,竟是連名兒也不換!是當我死了?還是想把我活活氣死?”
蕭雲逸並不應話,而是探入袖口取出一張紙箋,攤開送到薛大夫面前,問道:“師伯說的可是這張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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