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成全了兩人。
齊墨不必為自個兒誇下的海口丟面子。
許元景也不必去受一番浪費時間的吹捧。
齊墨不同意道:“這琴去了,人卻不去,是何說法?東池是去不成了,子常,你怎忍心撇下我一人?”
他一臉幽怨的神情。
許元景卻置若罔聞,只看向趙長茹,清淺道一聲:“好。”
這是應下了趙長茹借琴留人的提議。
齊墨不死心地追問:“子常!你果真不去了?”
許元景拱手做了個虛禮,態度已經很明顯。
就是不去!
齊墨為難道:“你若不去,我如何與諸學友交代?”
雖說他是以“觀琴聽音”為名下的召帖,卻也有半數學友是為見許元景而來,想見見能得聖手樂師青睞之人到底有何長處。
許元景瞥一眼身旁,不但置身事外,還帶著看好戲神情的趙長茹,一本正經道:“煩仲書轉告諸學友,子常懼內,不敢違背妻命,是以不能赴約。”
趙長茹聞言驚詫不已。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家小秀才竟敢使壞拖她下水!
齊墨若真將話帶了去,可不得壞了她的名聲嘛!
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她升級空間……
趙長茹正待為自個兒辯駁兩句,還未開口便覺手上一暖,低頭一看,竟是被許元景握住了手。
趙長茹不免驚訝。
她家小秀才開竅了?
“走吧。”
驚愕之中,趙長茹任憑許元景牽著往前走,留齊墨一人呆愣在原地。
半晌,齊墨猛然驚醒,不敢置信地望著許元景與趙長茹二人遠去的背影。
這還是他認識的許子常嗎?
懼內?
哈!好個許子常!
走出半條街,趙長茹臉兒已經紅了。
她牽小秀才的手,摸小秀才的胸,那感覺是蘇爽。
而小秀才牽她的手——
感覺就很微妙了。
那若是小秀才摸她的胸……
趙長茹嚥了咽口水。
感覺自個兒像是老樹開花似的燥得慌。
她手心直冒汗,怕許元景察覺,便想要抽手。
許元景卻把她抓得牢牢的,一如在衙門前,她抓著他似的。
趙長茹嬌嗔地瞪著他。
這小秀才咋突然大了膽子?
其實許元景也是滿心忐忑,他只是恰巧看見路旁有一對小夫妻牽手而行,便心頭一動隨之效仿地牽了趙長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