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中,原身與這許秀才是幼時便定下了的婚約,可原身仗著有幾分姿色,成日想著嫁進縣裡做夫人,再不濟,當個姨娘也是富貴榮華,總好過守著個落魄書生吃苦受罪。
半年前,原身的寡母得了重病,為女兒有個倚傍,硬逼了原身與許秀才成親,婚事辦完沒出幾日,趙母便撒手人寰。
這婚既然已經結成,照理該好好過日子,可原身嫌許家窮,可謂是作盡了妖:不但幾次三番抱了許秀才的侄兒,想要去城裡賣給人牙子,還不安分地勾搭了縣上打鐵的漢子。
今日,原身又去了縣裡……
“許秀才,這浪貨今日又去縣上勾搭漢子,還讓人婆娘賞了個耳巴子,眼下這十里八鄉都知道了,咱雲陽村出了這麼個狐媚子,連帶著咱們整個村子的女人都失了名節!”
“對!咱雲陽村留不得這禍害,許秀才你今日非得休了這騷婦不可!”
婦人罵得拍手跺腳就差動手打人了。
一陣涼風透過婦人的褲腳,吹在趙長茹溼透的身上。
她上輩子安安分分小市民一隻,還沒被人這麼兇惡地對待過,且本就是原身理虧,她若頂撞回去,倒更激怒了這些被迫“失了名節”的女人們。
趙長茹瑟縮地抱緊無助又弱小的自己,慘兮兮地看向許秀才,怯生生地喊了聲:“相公。”
在原身記憶中,許秀才對她在外面的荒唐事,似乎並不十分在意,他又是讀書人應當顧惜臉面,原身好歹名義上是他的妻,被人罵了也就算了,若是在他面前捱了打,那他的顏面何存?想來他應該會護著她。
許元景原本以為,將再次目睹一場大戰,因為往常的趙長茹在打罵之事上從不退縮,若是較量潑辣好鬥的勁頭,雲陽村裡無人能出其右。
他已做好事後賠禮道歉的準備,卻不曾想對上她求救的眼神,登時渾身一震,錯愕地看向她。
趙長茹對上他的眼,一雙眼含著淚亮晶晶的,無辜的幼獸一般。
許元景深深看她一眼,轉向眾婦人,謙卑致歉道:“是子常的錯,還請諸位嫂子容情。”
子常是許元景的字。
“許秀才,你這話說的,這怎麼能是你的錯!明明是這小娼婦……”婦人話未盡,讓人打斷,她眉毛一挑:“李家嫂子你扯我做什麼!”
對上李家嫂子使來的眼色,她才猛然驚醒一般,將目光瞥向許元景落在他的下半身,臉色變得怪異。
眾婦人齊齊意會,看向許元景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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