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芸垂下眼眸，聲音有些顫，“你爸帶我和婉婉去公司，路上……出車禍了……”
“我爸呢？”程意回頭看了一眼。
“在搶救室。”宋曉芸眼中的淚終於流下。
“你看著我媽，我去那邊看看。”
輕晨點頭，“好。”
程意去了搶救室門口，輕晨坐在宋曉芸身旁安慰她，“阿姨，沒事的，叔叔一定能挺過來。”
宋曉芸輕輕搖了搖頭，“婉婉……婉婉走了……”
輕晨腦中嗡的一聲，立刻浮現出那個溫文爾雅的女子，她，走了？
輕晨攬著宋曉芸的肩膀，輕輕拍打安慰。
程意回來的很快，“媽，沒事了，脫離危險了。”
宋曉芸這才抬起頭，淚眼婆娑，“真的？”
“手術剛結束，現在轉移到重症監護病房，只要挺過今天，明天就可以轉普通病房。”
宋曉芸這才恢復點精神，眼中有些朦朧，“是……是輛大卡車，嗖的一下就過來了，躲都躲不掉……婉婉，婉婉當場……當場就……”
程意一愣，吳婉？
剛想說話，身後就穿來了跑步聲，然後就是程祁氣喘吁吁的聲音，“怎麼回事？”
輕晨有些不敢看此時的程祁，不管他為人到底如何，喪妻之痛他總歸是可憐的。
“阿祁……”宋曉芸躲避他的眼神，“你來了。”
她把剛剛告訴程意的話又說了一遍。
程祁表情一滯，“我爸呢？婉婉呢？”
“爸剛從手術室出來，暫時脫離危險了。”
程祁看向一旁的程意，“婉婉呢？”
程意閉上嘴沒說話。
他又看向宋曉芸，“媽，婉婉呢？”
宋曉芸咬了咬唇，抓住程祁的手，“阿祁。”
“媽，她到底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