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人邊走邊之下,不消片刻便到了珍味齋。四人走了進去,看到大廳內坐著一個身穿銀灰色錦衣,頭髮半白卻面色儒雅一臉凝重的中年男人。右手拿著一塊鏡子認真地思索著什麼。此人正是黎國最大的皇商,掌握著一半經濟的葉家家主——葉海松。感到有人進來,轉過頭,待看清來人後,微微頷首,示意幾人坐下。
“葉伯父近來可好?”為首的豐辰耀率先開口,“展飛出事,是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葉伯父要保重身體,珍味齋還要靠您管理呢。”
“多謝太子記掛。你們即是展飛的朋友,對此處也熟悉,老夫便不做過多的招待了。”看了看幾人,將手中的鏡子放下後,沉聲道:“展飛的情況我已瞭解。傷害我兒的人,老夫不會就此罷休。聽現在只差藥引赤荇花,想我葉家富可敵國之財,一株赤荇花而已,這就命人去懸賞萬金尋得此花。”
“葉伯父,您叫我辰耀便可。尋找赤荇花之事,我明一早便去幽鳴澗尋此花。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展飛是您唯一的兒子,擔心我們是可以理解的。”
“這塊鏡子是我在珍味齋對面的祥和樓屋頂發現的。看這破碎的痕跡,應該是有人匆忙之間落下所致。”
豐辰耀聽了黎子歌的話,拿起鏡子,看了片刻。發現背面有一個很的閻字,聯想到燈籠爆炸,對幾人道,“鏡子在日光下對準易燃的物體,會引起爆炸。你們看這後邊的閻字,不出所料的話,背後的操作者是韓玉廷無疑了。”
“葉家和韓玉廷並無任何過節,他為什麼要如此?真當我葉家好欺負了!”葉海松聽後,將桌子重重一拍,氣憤地道。
“葉伯父勿動怒。若我所料不錯,韓玉廷應該是衝著辰耀來的。但令我不明白的是,韓玉廷就不怕此事被我們抓住把柄後告訴皇上,參他一本嗎?難道他真以為閻司堂在京城內權利大到可以隻手遮了。”宮寒亭一臉疑惑地道。
“京城內誰人不知,現在凡是有什麼事情,難斷的官司,想到的不是衙門、大理寺,想到的首先是閻司堂。話辰耀,你若是還不回來,這京城百姓以及百官估計都忘了你這個太子了。你那二哥豐凌桓這幾年趁你不在,朝中已經近一半的大臣都成了他的支持者。”宮寒亭話語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著。
黎子歌接著:“閻司堂成立不過短短三年時間,但權力卻飛速增長。現在的韓玉廷,基本上對於一些不涉及到皇上的事情,可以處理後在稟告皇上。這也難怪京城的百姓對你這個太子沒有韓玉廷印象深刻。畢竟,韓玉廷可是能直接給他們處理官司的人。”
“此時老夫也有所聽聞,但對於葉家來,從事的生意,基本上都是金銀布匹、礦石之類,與鄰國生意也有往來,在京城主要就是珍味齋,和韓玉廷接觸倒不太多。見過幾次,此人心計極重,若不是夜家有皇商頭銜,估計韓玉廷早就從中抽取私利了。”葉海松看了看店內四周,想了片刻道。
“不論韓玉廷有什麼陰謀,現下找赤荇花才是最重要的。青河,你就留在這裡,照顧葉少。我明一早去幽鳴澗。”
“辰耀,我和你一起去吧!”
“殿下,是,青河知道了。”
“不用了子歌,這次我一人去便可。你們就在京城,幫助葉伯父管理珍味齋的生意和照顧他們的安全。”頓了頓對黎子歌:“子歌,明你進宮一趟,將我的去向告訴母后。事態緊急,這次一去好幾的時間,不然她又該擔心了。”
“唉,辰耀,知道你決定的事情,誰也難以改變。此去幽鳴澗,你要注意安全。希望婆娑姥姥不要因為你師父的事情將氣遷怒到你身上。”
“黎少爺、宮少爺,你們這點大可放心。我有幸早年曾在婆娑姥姥那裡學習過醫術。就她為人而言,是個恩怨分明之人。只不過,要怪就怪殿下的師父當年做事太過分,估計會受到一些刁難也不定。”
“老夫在這裡,就替犬子謝過各位了。”
“葉伯父千萬別這麼,展飛是我們的朋友呢。”
“恩。等犬子好後,定要讓韓玉廷為此時付出代價。”
“子歌,那傘閣中的吳師傅行蹤有些可疑,昊城那裡就讓外公託人去打聽一下。”
“恩,放心吧。我隨後修書一封,告訴外公。”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屬下佩服。吳師傅也照您的吩咐,讓他回了昊城老家。”閻司堂中的一間書房中,背對著書桌坐著一個身穿暗紅色衣服的男子,墨髮僅用一根深藍色鑲金髮帶束著,“屬下有一事不明,您讓吳師傅回昊城,不是等著被太子找到嗎?畢竟,太子他們正為解藥之事著急。”
地上跪著的正在話之人,赫然就是傘閣中的其中一個廝。此時正在盡職地將情況彙報給自己的主子,韓玉廷。
“呵呵,本就沒有想過讓這事情藏的多深。豐辰耀三年未歸,此時回京,別本相了,就皇后一黨,定是想要將他除之而後快。”韓玉廷低低的笑出了聲,地上跪著的人頭低的更低了,“若不是本相有心給他們露出馬腳,你以為他們能這麼快就想到是何人所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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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英明!”
“不出意外,豐辰耀最遲明會出發去幽鳴澗,尋找赤荇花。木風。”
“屬下在。”
“你今夜將豐辰耀的行蹤透漏給皇后,莫要讓她知道是何人給出的訊息。”韓玉廷對著站在旁邊的木風道。
“好了,你退下吧。這幾傘閣就先關門歇業了。”
“是,大人。屬下告退。”
看著站在旁邊的木風,韓玉廷轉身,撫了撫衣袖,隨即從桌子上拿出一張信紙,示意木風研磨,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木風,你今晚將這封信想辦法給皇后看到。這下事情才好玩呢。豐辰耀此去幽鳴澗,定是一個人,以皇后為她兒子豐凌桓的謀劃,定會抓住這次機會,豐辰耀這一路上不會太無聊了。”
“大人,您為何不讓暗衛在路上對太子下手,卻要將訊息告知皇后。再者,您又如何知道太子此次是一人前往。”
“以他豐辰耀自負的性格,定不會讓身邊之人陪同。現在他們對我已有所防備,若在路上出手,定會讓宮裡那位察覺。這件事讓皇后去做,再合適不過了。”韓玉廷桃花眼微眯,“我要讓豐臨經歷一便從高位跌落到塵埃的感覺。這一,不會太久了。姐姐,你的苦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豐辰耀心裡暗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