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辰耀心想,他大可因為對她的報答,以及自己父皇所下的命令的愧疚,而錦衣玉食的養她一輩子。
“為什麼,因為,我們的緣和情,在上輩子就結下了。這輩子才會令我,不計後果不求回報的愛你,一眼緣起,一生情定!”
世間安得兩全法,對於此時的二人來說,一個已經敞開心扉,將自己的感情所想都表露出來,一個卻因為種種顧慮難以去面對心底的那個真實的自我。
“煙兒,我不會在放你離開的。”
而對於豐辰耀來說,既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感情已被他表露出來,就不可能在放任祁蓂煙離開和逃避。
粗粗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已經有人在指指點點的看著他們,又低頭看了看懷中還沉浸在自己所說的那些話,悲傷震驚和悲傷之中的祁蓂煙,當機立斷下摟住了那纖細的腰身,提氣幾個閃身間在不見蹤影。
“我不會看到神仙了吧!”
“怎麼不見了,這二人去哪裡了?”
“他們肯定是神仙,若是凡人,怎麼會有這樣天人之資,怎會轉眼就不見了!”
“不管如何,咱們這些老百姓能見到這奇觀,一輩子下來,也值了!”
……
豐辰耀和祁蓂煙不知道的是,因為這一次的昊城水中月前的矛盾,竟令這昊城的百姓給他們添上了一抹傳奇的色彩。
“青河,將祁蓂煙留在殿下身邊,真的是個危險。要不想個辦法,說服殿下將她給送走也行。”
就在水中月對面,那個店鋪的屋頂隱蔽處,一青一紅兩個身影趴在上邊。
“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我這人腦子笨,不太會想計劃,青河你平日裡比較有主意,剛才可真是太危險了,要不是你攔著我就衝下去教訓她了,敢傷害殿下者都得死!”
“哎哎哎,你幹什麼去?青河,我說的話你聽著沒?”
坐起來將衣袍整理好後,從始至終都未說一句話的青河開口了:“人都有逆鱗,碰著必死。對於殿下來說,祁蓂煙就是他的逆鱗。你若是不想跟殿下心生嫌隙,還是不要管的好。”
馳華到底是武將出身,就算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明白多少。
將手搭在青河的肩上,粗著聲音道:“你別走呀,咱們先把如何趕走祁蓂煙的對策想出來,青河我給你說話呢。”
青河將手不客氣的拍了下去,看著自己那相處了幾年的同伴,恨鐵不成鋼的開口:“你想去尋死可別拉上我,我還沒活夠呢。馳華不是我說你,咱們跟在殿下身邊也有八年了,祁蓂煙在殿下心中的分量,這一個多月來,你還沒看明白嗎?”
說完,站起來運起輕功,幾個閃身間向著豐辰耀方才離開的方向而去。
大腦遲鈍如馳華,此時明白了那話的意思,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旁邊的瓦礫隨著一聲怒吼,瞬間四處散開。
豐辰耀帶著祁蓂煙在一處隱蔽的街角站定,良久之後,祁蓂煙才從他懷中抬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那一大片暈溼的青色布料,祁蓂煙從豐辰耀的懷中退了出來,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我回去給你洗乾淨。”
豐辰耀努力讓說出話的語氣變得無所謂,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沒什麼,一件衣服而已。我知道這段時間來,煙兒的心中壓抑著事情。今天這樣一哭,心情可否好些?”
祁蓂煙的心中,對他的那些芥蒂已經全無,剩下的只是感激和一絲說不清的意味,露出了一個自二人初次見面至今的第一個,真心的微笑。
“也許,上輩子裡我們真的認識,不僅如此,你說不定還欠了我,才使得今生要你這樣子來對我。”
“是呀,煙兒說的對,上輩子裡,我欠了你的,不然今生怎會一眼就在心中認定你呢?”
“你,你方才所說的那些話,在水中月門口說的那些話……”。
話未說完,便被豐辰耀出聲打斷了。
“我用性命發誓,對煙兒所說的每句話都無虛假之意,若有假意的成分,就讓我……”。
話斷,宛如蜻蜓點水般的觸感從唇角略過,鼻翼間充斥著淡淡的馨香,豐辰耀不可置信的看著臉色微紅,眼光躲閃開來的祁蓂煙,猛地將她的肩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