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流光影清絕,寒天冷落眾星別!
天邊泛起一絲暗金色的光暈,孤月流光不再皎潔。空氣中,滿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時間,飛逝……
考慮到祁蓂煙,前一天受傷初醒,又去了詩會。辰時將過,福臨才端著洗臉水,站在門口。
“扣扣扣。”
福臨將銅盆放到地上,敲著門,屋內卻許久都未有任何回應。
“主子,您醒來沒?”
等了近一盞茶的時間,福臨看著那依舊緊閉的房門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在她準備叫人,撞開門的時候,古弈端著托盤從外邊緩緩走了進來。
“古管家,快來看看!主子好像出事了!”
福臨快步迎了上去,也顧不得做其他解釋,將托盤端了過去,“快將門撞開!”
看著一向活潑的她,而今卻如此焦急,古弈心知出事了。大步走了過去,一腳踹開了門。
“天吶!主子!這……”
房門被粗魯的踢開,只見身著單子的祁蓂煙,青絲散亂,看不出一絲氣息,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福臨,你快去將祁小姐抱到床上,我去找青河!”
古弈迅速反應過來,略顯嚴厲的說道。
“好好好!古管家,要不派個人,給殿下說一下?”此時的福臨,還不忘自家殿下。
“殿下一大早在告訴送什麼東西過來後,便出門了,大概下午才會回來呢。”古弈皺著眉說道,“你快去看看祁小姐,我去找青河!”
福臨有些心急的將托盤隨處一放,隨後跪坐在地上,將祁蓂煙慢慢扶了起來。
那精緻的臉上慘白一片,眉頭緊皺,若有若無的呼吸,以及那冰涼毫無溫度的身體,令福臨心中湧起淡淡的疼痛。
將祁蓂煙抱起來,驚訝於她體重之輕,慢慢的放在了床上,梳理那凌亂的鬢髮。
“哐”!
“福臨,這門外怎麼有一盆水!”一身青衣,揹著藥箱的青河,因焦急踩倒了銅盆,邊抖那打溼的衣角,邊氣急敗壞的問道。
“咳咳,青河來了!你先來看看,主子怎麼了!”福臨尷尬的咳了一聲。
索性青河並不糾結那水,幾步便到了床邊,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藥箱放到了床邊,開啟,拿出脈枕。
“怎麼樣?”福臨時不時的問道。
“無事,是心中鬱結所制,有些輕微的風寒,待我給她扎幾針,一會熬藥時換下方子便可。”
青河將銀針取出來,一邊清洗一邊給福臨說道。
“不過……”
“不過什麼?”福臨放下的心,因這轉折又提了起來。
“她是不是吃了什麼藥?身上的傷,竟好的差不多了。”
聽了青河的發問,福臨將在墨雪池那裡的事情,以及碰到葉月人後,給的那藥說了一遍。
“枇杷丸?你給我一顆,我看看。”青河思索的說道。
“我這裡沒有,那藥在主子身上。”看著被青河紮成刺蝟的祁蓂煙,福臨感到渾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