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華,你過去看看,那鴿子有什麼信帶回來。估計是殿下有訊息了。”
“你怎麼不去?我正在睡覺呢。”馳華睜開眼睛,看著嗓音略高,將自己叫醒的青河,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是想體驗下針灸的感受嗎?正好,我這裡還有些針沒有收呢,可以給你現在就試試。”
青河對於馳華的態度毫不在意,低著頭,認真地擦拭著剛從葉展飛身上拔下來的銀針,對他用淡淡的語氣說著。
“你這個青河,虧我們還是朋友呢。明知道我最怕的就是扎針了,還這樣說。”
話中帶著抱怨的意味,從椅子上下來,向窗邊走去。捉著那落在窗邊的鴿子,將信從腿上取了下來,隨手將鴿子向天空放去。轉過身,邊向椅子走去邊開啟信箋。
“呀!殿下快回來了!我這就去將訊息告訴葉家主。”
“等等,你把信給我看看。”看著毛毛躁躁地拿著信,就要出門的馳華,青河滿頭黑線。及時的出聲阻止他,“還有,你把衣服穿好再去。”
馳華停頓了一下,將手中信遞了過去。低頭看了看自己鬆鬆垮垮穿在身上的衣服,面不改色的整理好後,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直到那身穿鐵鏽紅顏色的衣服之人,從屋內看不到身影,青河才收回了目光。低下頭,放下銀針,看那信中的內容。
“已得。今日回程。”
短短六個字,但令青河心中懸了四天多的石頭,終於落地。細長的丹鳳眼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的葉展飛,心中想到,“殿下終於回來了,幸好沒出什麼事。葉少也快要醒了。”
黎家在京城中的別院外
繁華的朱雀大街,南頭的小巷裡,有一座不大的小院。玄色的大門樑上,掛著一個沉香木做的門匾。上邊用上好的松墨寫著“黎府”兩個字。
此時,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一身灰色勁裝,雙眼泛著精光,印堂飽的頭髮半白的老者,站在大門外,右手拿著一把玄鐵劍,左手敲著門。
“來了。”聲音由遠及近傳了出來。
看到門外之人,黎子歌略微驚訝過後便他帶了進去。
“元叔,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了?父親呢。”黎子歌在前邊邊走,邊問後面跟著的元肅。
看著黎子歌身形俊雅的背影,想著自己從黎家兄妹,幼時至今,一直看著二人長大。到如今一個成為翩翩濁世佳公子,一個成為俏麗可人的女孩,一生無兒無女的他便是心理一陣自豪同遺憾。
“元叔?”
許久未聽到回答,走到房門在的黎子歌,看著元肅走神的雙眼疑惑的問:“昊城出什麼事了?”
“少爺,昊城一切安好。城主之所以沒來,是因為下月是老城主壽辰,江湖豪傑目前已陸陸續續趕了過去,便讓我過來告訴少爺,順便接小姐回去。”
“原來如此,可父親不是同我一起出發的嗎?”
“那是少爺在半路先行走後,老城主的信鴿便向城主送了一封信,才知道江湖豪傑已提前去了。故此我便獨自趕過來告知少爺。”
“元叔,你坐吧。真是的,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大老遠跑過來。直接派其他侍衛來告訴我就行。”
二人進屋後,黎子歌讓元肅坐下,給他順手倒了一杯茶後不滿的說著。
“沒事,我正好想來京城轉轉,再者讓其他侍衛過來,也怕訊息表達不清。”無肅接過茶杯,將劍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口茶後,眼中滿是笑意的說著,“好長時間沒見小姐了,我還挺惦記這丫頭的,順便過來看看她。”
“小姐呢?讓我這老頭子看看,這麼長間,是胖還是瘦了。”
“元叔,子靈她……”聽到元肅問黎子靈的訊息,黎子歌停了片刻,吞吞吐吐的出聲。
“怎麼了?小姐可是出什麼事了?”
黎子歌想了半晌,將黎子靈的去向緩緩說了出來。
“胡鬧,真是胡鬧。小小年紀沒出過遠門,竟然還跑去那麼遠的幽鳴澗。”元肅將桌子一拍,面色陰沉的說著。“我也算是將你們兄妹二人從小看到大,小姐什麼性格,我也大概知道。此事肯定不簡單。”
“元叔,你為什麼這樣說?”
“那封信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小姐的屋內的。”
聽完這句話,黎子歌面色一正,想了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