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聞言,頓時挑眉,有些好奇,“哦!那還真是奇了!剛剛墨月幽篁來了,舉止懶散無理,後來被我趕了出去!”
季卿羽撥動著琴絃的指尖依舊彈奏著,琴音沒有因為母親的話有任何的波動,依舊不疾不徐,十分的悅耳動聽。
但背對這母親的神『色』之時十分的平靜的,平靜得有些詭異。
“我聽聞林家此時比武決鬥將‘珍寶閣’拿了出來,當做賭注!”族長的聲音緩緩響起,望著他背影的神『色』極其的幽深。
“嗯!或許是妻君覺得,林家來搶我,要是不拿出些彩頭出來,她不願意比試,所以『逼』著林家拿出了‘珍寶閣’當做賭注吧!”季卿羽聲音依舊溫潤如玉,但眉宇之間卻難掩失落。
“呵!”族長從喉間溢位一聲冷笑,怒道:“憑她是什麼人,竟然敢將你當成彩頭,與他人行賭約之事,,在是不將我季家放在眼中!”
季卿羽神『色』微微閃爍著,眼中流『露』出暗沉的光芒,自嘲道:“奪夫決鬥原本就是將我當成了獎品,誰贏了,我便是誰的,根本由不得我,多一個彩頭,少一個彩頭,又有何區別!”
“放肆,季卿羽你知曉你在說什麼嗎?!”族長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頓時發怒,厲聲呵斥。
季卿羽也知道自己失言,連忙停下彈奏,雙膝跪在地上,但脊背依舊挺直,宛如屹立在寒風之中的青竹,異常挺拔。
“卿羽失言,請母親責罰!”
他話雖如此,但眉宇只見卻帶著一絲倔強。
族長見他如此,心下對他又是氣又是心疼,最後也只能離開。
“你要記住,你永遠都不是為你終身做決定的人,這是東女族的規矩,而你,現在只要安心等著,看看他們二人,誰才是你命中註定的妻君!”
不可忤逆的聲音從前方前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警告。
季卿羽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側的雙拳已經死死的握著,指尖都因太過於用力開始泛白。
一旁伺候著的小童見族長離開,連忙走到他的身旁,伸手扶他起來,“少爺,族長已經走了,您快點兒起來吧!”
季卿羽就那樣就著他的力道,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衣襬,神『色』淡然。
“少爺,您怎可說出那樣的話,還好這一次族長並未責怪了,不然您少不得受罰!”小童見他如此模樣,不由的很是擔憂,輕聲勸解,“東女族男子的婚事,從未由得自己做主的時刻,族長只有您一個孩子,自然是會心疼您的,為您尋得配的上您的女子,您只要耐心等候便可!
就算退一萬步講,墨月小姐也未必會輸,您還是不用太過擔心了!”
“我知道,但心中不知怎麼回事,越發的不安起來!”
就好想是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那種感覺在見到林梓涵之時越發的強烈起來,這讓他怎能不擔憂,不心慌!
“少爺,您就是太過於擔心了,您放寬心,順其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季卿羽沉默著,並未答話,從新坐在椅子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放在琴絃之上,開始撥動琴絃,一曲悅耳琴音緩緩流淌而出。
—
長亭迴廊之上,族長雙手扶在欄杆之上,眺望著遠方,神『色』顯得十分凝重。
“族長是在憂心此次決鬥之事?!”
管家跟在她身邊幾十載,最是她心中所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