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沒有蔣徵所想的那麼簡單,消耗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弄明白許多的金融名詞,從簡單的k線到均線,再到各種金融資料的影響等等,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與其說是在做業務員不如說蔣徵在重新做回一名學生。
業務很簡單,就是給諸多的股票金融客戶們打電話,聯絡他們和他們進行溝通,然後推薦他們來做自己的原油產品。
遠欣做的原油產品比較有趣,叫做“新華油”,而所謂的原油也就是石油的原生產品,沒有經過提煉的石油原油。之所以叫做新華油,是因為公司的成立是新華社支援建立的。具體的內容是不是鬼扯,不太好說,反正介紹裡面有圖,有真相。
半個月的時間其實蔣徵也發現了自己在金融方面的天賦,幾乎每次看盤都能很好的預測出具體的點位,雖然不能具體到多少點,但是論精準度,大概就在5到10個點之間。僅僅是大致位置的預測,基本就是百分百的正確。
但是蔣徵還是不明白是為什麼,自己就是有這種感覺。
10月初,因為是國際原油的緣故,其實盤子並不會停止浮動,以至於蔣徵這類的金融公司就不存在國慶7天這類的休息,但是週末依舊是正常的放假。公司有一個新來的小子比較會來事,把公司的分析老師請到了寢室裡面,因為是週末大部分人都出去了。
遠欣的分析師姓耿,單字一個新。聽這位耿老師自己介紹,是一名三級分析師,年紀也比較大了,地中海的髮型,油亮的頂。看起來都該有40多歲,50出頭的樣子。這個年紀的三級分析師所具備的經驗要遠比30多歲的三級分析師更為老練毒辣。
請耿老師來的小子也比較有意思,姓王,平時就油滑得要命,聽說之前就是這一行的人,跳槽到這裡來的,把耿老師請過來其實也就是想要學習分析的知識,蔣徵在寢室裡面沒出去,因為他沒錢了。附近的飯菜也比較貴,1000多塊錢要堅持一個月不太容易。
“耿老師,請你過來就是想要問一下,這個股票這些分析是怎麼分析的。”
蔣徵聽見客廳有人說話,就出來了,發現是公司的分析師,抱著笑臉就打招呼,然後坐下來聽。那小子也不理會蔣徵,他現在想知道的就是怎麼分析這些東西,打電話總是被客戶問得什麼都不知道,嚴重些還會被罵。
“這個股票也好,原油也好,其實都是相同的,離不開均線、k線、acd等等的指標,這些指標的漲跌都有不同的展示方式,但是總體來看都有共同的地方,你看...”
耿老師習慣性的想要指電腦,發現沒有,王小子就找了張紙來,卻發現沒有筆,蔣徵會意忙去自己的包裡拿了筆出來:
“來老師!”
耿老師接過筆就在紙張上畫了三條不同的線:
“我們平時說的k線就是這些柱子,紅色的柱子就是漲,綠色的柱子就是跌,但是在具體的技術分析裡面不止是看柱子,只有組合的方式來看這些資料才是最好的,也有單一隻看一個資料的,一般看單一資料的都是金融裡面的一些老股民才會,並且有一定的把握,像你們這樣的新手都建議去看組合走勢比較好,你們看著這三條線...”
兩個人比較殷勤,倒水的倒水給煙的給煙,基本就算是給這兩傢伙開小灶了。
“其他的技術走勢,你們就需要多去網上去搜尋一下,把經典的技術走勢都背一下看一下,這個是需要水磨磨的功夫才可以,記住一點:在金融走勢裡面,歷史會重演!”
蔣徵第一次認真的上金融課,大致也知道了這些常用指標的實際意義和區別,耿新這老頭也算是有本事的人,光靠著記憶就說了好些個經典的金融走勢案例,然後從k線、均線、acd等幾個方面詳細的說明了這些指標的差異以及具體形態的變化。
隨後又說起這新華油的變化,以及盈虧計算等等的問題,說著說著,蔣徵其實就覺得很委屈,到公司這麼久了,都沒有人教這些,基本每天都是打電話、打電話,一直到晚上加班都還是打電話,工資都沒有變化過,也沒有一個客戶。
雖然有幾個人比較願意接蔣徵的電話,但是實際上每次都是詢問股票的行情,就實際的情況來看,蔣徵每次說話不到3分鐘就要結束通話電話,然後要去找耿老師看行情,最後又去打電話給客戶。
耿老師每次都是簡單的兩句話:“繼續拿著”或者是“再等幾天看情況。”
然後就沒了下文,蔣徵得到這個結果能和客戶說什麼?專業知識不過關必然是不行的,和客戶沒有所謂的共同語言,別說是和客戶交流什麼感情了。
說完了股票以及分析的事情,耿老師又問起兩個人的來歷,王小子之前就是做金融的,不過是在另外的一個鎮裡,那邊也是電話,但是沒有人指導分析一類的東西,只能靠著自己自學,一個新手想要去忽悠一個老股民,怎麼都有點不夠看,做了半年忽悠到一個小白投資了2萬塊錢進去,那一兩個月還算可以,每個月收入都在6000左右,蔣徵在旁邊聽著就意外,客戶入金兩萬就能月入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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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小子自己的分析能力不過關,只能跟著別人和稀泥。結果不到一個半月那個客戶爆倉了血本無歸!原本憑藉運氣還賺了好幾千塊錢,但是eia那晚資料波動太大,王小子也是野心比較大,讓客戶滿倉進場,就堅持了不到10秒,血本無歸!
就看著柱子往上爬了一下,錢都變成3萬多快4萬了,短短几秒的時間確實夠振奮人心的,想著再上去點就賣掉,然後買空。結果是上去了,和客戶打電話讓馬上賣掉!
就幾句話的功夫,電話才結束通話,客戶又打回來了,說是爆倉了,王小子心立刻就涼了。
教訓很明顯,又被經理逼著讓客戶入金,客戶死活不同意,最後是熬不住經理的天天威懾,只能跑路來了遠欣。
蔣徵聽著別人的故事,對於技術的東西就越發的重視,隨後就問起蔣徵的事情,這蔣徵的事情不提還好,這一提蔣徵其實就包不住的。徒步了這麼久,遠離人群,其實就是害怕被人問起這個事情,然後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把傷口拖出來被人展覽。
故事簡短,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蔣徵自己說著說著就哭鼻子了:
“我考起了也不給錢讀書,每個星期都是帶著我那個小媽到處跑,生活費也不給,人家社群的看我可憐給點生活費,還是從我媽的低保錢摳出來的200塊錢,他們知道了,還逼我給他們。我媽都瘋了,還斷手斷腳的得到這麼點補助,他還想著拿去給他,好養小老婆打麻將!.....”
似乎沒有想過是這個樣子,蔣徵的事情倒是聽葉總說起過,說是這個小子是自己徒步到上海的,還有幾分質疑,畢竟徒步到上海還這麼幹淨確實不容易,要麼就是家裡有錢可以禍禍,要麼就是騙人的。
但是現在瞭解下來,還不如不知道,一個人哭,兩個人聽著,都有些忍不住,畢竟這些苦難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起的。不論是自己賺錢讀書也好,還是家裡面出了個瘋子,亦或者是自己憑白多了個比自己大3歲4歲的小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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