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的意義,很多人都在思考所謂的意義到底是什麼,蔣徵看著月亮也想不出什麼意義來,魯鎮這邊月亮像是天低了三分,比其他地方看到的月亮更圓一些,蔣徵這麼多年都沒有思考過具體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些問題也輪不到他去思考。
反而選擇不去學校蔣徵竟然蒙生出了一股子所謂自由的感覺,也不清楚這種自由是否真實,屋子裡停火了半天蔣徵才會去。
蔣文那邊守著村子裡面的幹部,一守著就是幾個月,總算出了成績,改造這事落實了,這幾天在忙活著推倒重建的事情,蔣文帶著一家人搬到了臨近的柘圍村去是租來的房子,顯然這一家人裡面並沒有包含蔣徵就是。
第二天一早蔣徵就找自己奶奶說話,說是自己準備去遠處,然後繼續自考之類的。蔣奶奶也只是嗯嗯的答應著,蔣徵原本就沒有指望家裡能拿出錢來,也無需思考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的問題。不過看蔣奶奶的樣子,蔣徵有些失落,看樣子多半是以為自己來要錢之類的。
蔣徵剩下的錢不多,收拾著買了一頂帳篷一床毯子以及一個大揹包,東西是在淘寶上買的,蔣徵還記得當年勸自己使用支付寶的那個傢伙,不過卻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這麼些年支付寶和淘寶的發展確實是迅速,連小鄉村都能送貨到家,確實不容易。
收拾好了東西和家裡面的兩個叔叔以及爺爺奶奶打招呼之後,就揹著東西走了。自己的戶口本也帶上,當年大學報名的時候這東西就一直是蔣徵自己拿著的。戶口本上就三個人,黃連英、蔣徵、蔣璐。現在蔣璐都嫁出去了,也不清楚戶口牽走了沒有。
大致上,這自己一個人一個戶口現實是必然的了,自己母親找不到,也不清楚具體在那。將來老去也是必然的事情,蔣徵想著這個事情,自己得自己買房子,結婚等等,無形之中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又多了幾分,假如當初初中畢業的時候自己不選擇讀書,這個結果也是無法改變的,起碼現在自己的起點高一些。
從蔣家出來,蔣徵就上了魯鎮的班車到了興義市裡,然後輾轉坐車到貴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和自己當年到貴陽這邊上學的時間差不多,自己身上還剩下為數不多的300來塊錢,對於貴陽這個城市蔣徵還不喜歡,看起來繁忙其實並沒有什麼賺錢的機遇在,工資也相對的低很多。
蔣徵的手機是上電池的山寨手機功能強大不強大蔣徵沒有感受到,開啟百度地圖查詢一下去往郊區的公交車路線,蔣徵就打算先到郊區,然後沿著公路一路穿過遵義到四川去,從那邊入藏。
對於去西藏的事情,其實蔣徵還沒有那麼渴望,只是聽說得很厲害,不少人騎行徒步之類的,蔣徵覺得自己需要放飛一下自我才行,也許自己一個人安靜的走走能讓自己心情好不少,也能夠讓自己想通那些個很久沒有想通的事情。
路是用來走的,蔣徵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別人走過的路,但是想要在這條柏油馬路上走出自己的路來難度很大,自己留下的痕跡不用別人來消除,只需要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會自己消失無蹤。
想要留下痕跡得有許多的追隨者才行,就像是電影裡面的阿甘一樣,跑著就多了許多的人,不過阿甘跑了2年多,而且不缺錢,蔣徵試問自己還做不到這一步,沒有別人的苦難,自然也就不會有別人的好運氣之類的。
總是有人抱怨,上帝給他關上了一道門,還把窗戶給封死了,蔣徵在網上就見到不少這樣的抱怨,但是總體來看,傻有傻的好處,就像是流行語裡用魯迅的話來做腳註:
“傻人有傻福,傻逼沒有!”
被人做成了圖片傳得到處都是,蔣徵看見過,仔細的考量了兩者之間的差異之後,就釋然了,不再糾結這個事情。從貴陽出來的第一天,蔣徵沒有走多遠,公交車這種東西不會幫你找所謂的近路,都是固定的既定路線。
從白雲區坐車一路晃盪著到了沙文縣附近的時候就是終點站了,蔣徵不記得自己轉了多少車,中午從網咖裡出來就這麼一直坐車轉車,貴陽的繁華並不能讓他側目,蔣徵早已對燈紅酒綠這種事情麻木了。到了沙文縣附近的時候,就背上自己包帶著帳篷走了,時間已經是下午的6點左右。
蔣徵從上邊的主幹道,跟著下車的人們到了高架橋下邊的道路上去,道路不寬,只堪堪夠兩個小型轎車並排駕駛,道路兩邊都是房子,瓦房或者是小平房,上邊黃褐色的痕跡無不是在說明這些房子已經有了一些年頭了,景色有些蕭瑟的味道,周圍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老頭或者老太太比較多,就連基本的說話都和自己家鄉魯鎮那邊的有著一定的差異,所謂的十里不同音,蔣徵也切實的感受到了。
雖然能聽懂,但是還是有所差異,漢族都是這樣,別說這裡分佈更廣泛一些的其他少數民族了。陌生的環境,正逢夕陽,路的兩邊被夕陽照耀得有些昏黃的這樣子,冥冥中有些古樸的味道,若不是遠處正在施工,怕是沒有什麼地方更比這裡像一個90年代初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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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的噠噠聲陪著另一邊一群大媽跳舞的歌曲聲,顯得有些不搭調,蔣徵看了看四周並沒有旅店之類的存在,原本不知道是誰家房子的地方,屋頂已經被拆了,一個高架橋要從這裡過,沿途的房子都拆遷了,施工的聲音也正是來自這裡。
蔣徵看了看準備在這裡搭帳篷,然後再去附近找點吃的之類的,結果才折騰好帳篷,一個老頭就走過來了:
“小兄弟,這點不準大棚子,晚上上面要施工。”
說著就用手指了一下頭頂,蔣徵才留意到,上方的高架橋正在施工,十幾個人在上面忙活,看樣子這老者是看守工地的,該是接到對講通知過來喊人的。
蔣徵只好收拾起東西繼續往前走,這會的時間也已經是下午的7點多了,路燈都亮了起來。老者見蔣徵收拾東西走,也不走,看著蔣徵走遠了這才離開。
馬路對面的老太太們舞也不跳了過來圍住老頭問道:
“那個是那個哦,咋個些跑來我們這邊搭棚子。”
“曉得是那個,這邊啷個危險,要不是上邊的看到起了,給我打電話發對講過來,晚上老闆看到起了,我不是要丟碗碗!”
“看到起還年輕嘛,是那家娃娃,沒看到過,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我這幾天就是聽到起我家那個孫孫念,講廊子要去西藏,還整個騎車去咯。媽喲啷個遠咋個去!”
背後的話和路過的風一樣沒有什麼差別對蔣徵都造成不了什麼影響,蔣徵沿著這條道,名字叫做g210國道,沿著這條路可以一直到遵義附近,然後再走其他的公路就可以到遵義了。
蔣徵的手機現在也沒有多少點,充電寶倒是還有些電,就是不知道這個太陽能充電的充電寶好不好用,一直往前走,蔣徵發現前面的道路旁有一個岔路口,雖然不怎麼亮堂,看起來該是一個廢舊的廠房,一旦偏離的主幹道,道路就變得泥濘起來,蔣徵沿著這條不到3米的道路進去,一邊是房屋,一邊是空心磚切好的牆面,到了廢舊廠房門口,其實也就不到50的距離,大門是關上的,有一個門衛在旁邊的門衛室裡面休息,看樣子是在睡覺,酒瓶子還放在桌子上,不過看屋子裡面的陳設都是舊傢俱,環境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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