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幫人的造勢,手機分期的業務在興義市快速的發展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0”元購機的活動當中去,蔣徵自己倒是沒有想過自己分期一個手機的事情,雖然看起來是不錯的東西,但是蔣徵自己幫人辦理過不少,仔細算下來之下,其實一個2200塊左右的手機分期付款下來,需要2800甚至更多的錢購買才行。
也是如此,蔣徵對於這個活動的恐懼比一般人大,畢竟一個月多幾百塊的開銷出去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實際計算下來對生活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但是又是這個點,其實大部分人都不會對於這個事情深思熟慮的去思考。
都會在第一時間覺得一個月付款300也好或者400也好不是什麼大事情,甚至連咬牙都沒有必要。
蔣徵從王家小子那出來之後,就去了自己一個朋友那,算是蔣徵自己在酒店裡面認識的人,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是某些方面和蔣徵還是臭味相投的人,蔣徵出來之後就和這小子說了這個事情,二話不說就給蔣徵說了地址,讓蔣徵去他那住著。
這小子其實就住在街心花園附近,也是在手機店裡上班的,之前是在腐敗街的酒店做事,後來去了廠裡上班,感覺沒意思,想要回來考駕照,也就回到了興義市來。
蔣徵在這住了幾天王家小子就找了過來,把衣服和手機也帶走了,這倒是沒什麼,蔣徵自己在手機店上班,沒事拿個手機出來插卡放著也沒什麼事情。
蔣徵被調到六中附近的手機店裡,店長是個男的,叫做劉華。是個外地人,聽他自己說來自江蘇,因為自己母親嚮往樓蘭之類的才帶著母親過來,之前自己家裡是開廠的,但是由於生意敗落,也就到了這邊來生活。
店面的位置,背對新城小學的左手邊,一直走到t字型路口的位置就能看見了,比起州醫院門口的店面倒是大了不少,蔣徵在這呆了半個月左右又被調到了州醫院附近去,只不過不是原來的那個店面了,是原來店面的斜對面。
這個小店的面積不大,也沒有其他人守著,就蔣徵自己一個人看著店,買手機的倒是沒有幾個,但是每天路過充值話費的倒是不少,蔣徵每天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然後自助繳費機沒有費之後,自己拿錢去充值而已,不能說是沒錢,蔣徵身上每天都有1萬多塊錢放著,不過那是店面的週轉資金,至於工資蔣徵沒問,店裡面也沒有說要給的意思,不過看樣子週轉也比較困難一個月付一次工資這種事情似乎還有些壓力,至於手機分期的分紅等等,也不清楚公司那邊是怎麼和貸款公司的溝通協商的。
蔣徵弄不清楚也不打算去弄清楚這個事情,現在雖然拿不到什麼錢,也多少算個事情,每天吃飯就將就店裡面的錢拿去買吃的了。一天十幾塊的開銷是必然的開銷之一,時不時的還需要蔣徵送貨到豐源市場或者六中附近的手機店去,總之還算比較充實,可惜的是要吃完之後,蔣徵的病似乎並沒有得到更好的控制,晚上依舊會失眠,會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音。
“這個狗鈤的啊,這個狗鈤的啊!”
“打死他!”
“我跟你講,就是他......”
這些碎碎念基本是蔣徵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就會自己冒出來,男人、女人、小孩、老人的聲音。雖然蔣徵表現得正常,但是實際上來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具體蔣徵聽到了什麼只有自己知道,2014年5月,蔣徵生病了,有些發高燒,自己拿了店裡面的30多塊錢開了藥,但是似乎藥並沒有什麼效果。
加上最近一直聽到那些話,晚上也睡不著,夢裡蔣徵夢見一張白紙,被揉成了一團,然後再撐開就變成了灰色,紙張的褶皺還很明顯,然後在揉成一團之後,紙張就成了漆黑的顏色。
蔣徵沒有深度的睡著,被自己的這個夢嚇著了,興義市的晚上溫度不低,但是風多,也就一些冷的意味。蔣徵坐起來,一身的冷汗。
“你今天是咋個了,這麼早就睡覺!”
燈開著蔣徵聽見人說話,是自己的那個朋友回來了。這兩天發高燒,蔣徵其實8點就關了門,到朋友這邊的時候人還沒有回家,蔣徵自己就吃了藥先睡了。朋友是個小胖子,微胖的那種,說話還比較和藹一些。但是其實這小子比較圓滑,有些笑裡藏刀的味道。
“不舒服,吃了藥就睡覺了。”
“我這幾天是看到你有點不一樣嘛,這子看到起臉都紅了,沒得事情嘛。”
“腦殼有點昏!冷得很!”
聽蔣徵這話,那人才覺得不對勁,一臉焦急的問道:
“沒得事嘛,你還是去醫院看哈子咯。慢點整老火了!”
“我就感覺手痠,腳也算,胸口還不咋個舒服!”
“我喊你少抽點菸們,你不信!”
“不行,我要去醫院,感覺不對勁!”
蔣徵這朋友聽這話,更是急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