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一愣,一是蔣文的話,而是蔣文說完就把電話直接給結束通話了。自己還以為是電話出了問題,拿著電話一看這才發現是蔣文那邊結束通話了,文強氣不過,哪有這麼辦事情的,電話又打回去,蔣文這會就老實的聽著,其他的什麼也不說,但凡是說道買啥,繳費之類的一概是:
“我這點錢也沒得,曉得咋個整啊。”
這個擋箭牌的話,蔣文用了不止一年兩年了,似乎很是上手,至於被人罵,自己聽不見就算了,反正事情能混過去就可以了。蔣文強說什麼話,蔣文都是:
“嗯嗯!我沒錢得,我拿咋個整嘛!沒得辦法嘛。”
蔣文從來都是做零散工習慣,賺到了錢就拿著吃,沒錢了再想辦法,回到老家的這段時間裡面其實也就是這麼過來的,在城裡怎麼過,在魯鎮就怎麼過的,白天到處晃悠,晚上就找地方打麻將,蔣文看著,張珍串下手打麻將,加上這後院裡面多少留著一些地,以至於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至於賺錢那就沒有這麼上心了。
連文強都說自己大哥怕死,找個活計做都不去,嫌棄這嫌棄那的。
至於蔣道德照顧的時候就拉了一個擋箭牌,這擋箭牌便是蔣徵,不過蔣純美家的閨女見蔣徵要去城裡一起照顧姥爺,也要跟著去,蔣純美這幾年患上了股骨頭壞死,也走不了多遠,閨女固執的要去也便是由得他們去了。因此蔣道德到了城裡其實就給了侄兒蔣徵一兩百塊錢,自己就出去玩去了,什麼事情其實都是蔣徵和自己的表妹一起在折騰,至於晚上睡覺,醫院裡面蔣文強來的時候買了一張凳子,兄妹兩就坐在椅子上睡覺,一個靠著一個就這麼睡覺了。
人活的離譜了,做出來的事情也就好不到哪去,蔣家也就是這般了,但是蔣爺爺對於蔣純美這個閨女一直不太喜歡倒是真的,以至於蔣純美來看蔣爺爺的時候,蔣爺爺都還碼著臉。
但是外侄女過來看,倒是高興得厲害,前後的表現差距被自己閨女看在眼裡,能高興得起來倒是不可能,憋屈也就憋屈了。人多勢眾的,委屈也好,想發脾氣也罷,又是在醫院,既不是地方,也不是時候,只能這麼忍著。
閨女倒是比較敏感一些,似乎是知道自己母親心情不好,自己就跑過去守著自己母親去了。
蔣徵一直在吃藥,以至於在情感方面還沒有以前的那麼敏感,雖然感覺場景有些詭異,但是還沒有體會出其中的道道出來,不過蔣爺爺倒是有些讓人意外,來的人是蔣家的親戚,其實也就是蔣爺爺這邊的侄女一類的親戚,沒少來家裡串門,一年總會來這麼一兩次。
這次得脫大難,蔣爺爺看著來看自己的侄女竟然控制不住情緒自己就哭了起來,氣氛瞬間就變得尷尬了起來,這有人來看不是該高興,偏偏還哭了起來。幾個人越是勸慰,越是哭得厲害,索性把東西留下,幾個人打了招呼便是走了,這天距離蔣爺爺出院只有不到2天的時間。
蔣爺爺出院不久,這蔣純美就去魯鎮出去的一個小地方看腿去了,原本就是聽自己娘說是這邊有個什麼地方看腿比較好之類的,原本就是奔著來治療的,那知道才到家不久就遇到了這個事情。
蔣純美再離開的時候都已經是2013年9月份的事情了,蔣家也沒有在小輩面前提起蔣爺爺花了多少錢,有沒有醫保報賬之類的,等到蔣徵在家呆到了12月左右的時候,王家小子透過qq找到了蔣徵。
蔣徵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加上的這個小子,自己也沒有多少印象了。聯絡蔣徵說是讓蔣徵到自己家玩一段時間,又說是興義的房子拆遷了,什麼之類的。蔣徵自己其實在家就被松貓煩氣得受不了,一邊又是說這魯鎮的房子也要拆遷了,沒有地方住之類的。
這事情說起來其實算不得什麼好事情,拆遷似乎大家都挺想這事情,尤其是在北上廣3環內有房子的,拆遷一下就算成了暴發戶,農村不一樣,拆遷賠款的標準都不同,整體算下來對比之後,實際的資料要用多少倍來計算。
王家小子見蔣徵這麼說,就立馬問蔣徵銀行卡號多少,說是給蔣徵100塊錢路費,讓蔣徵到自己家來玩一下。蔣徵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等著蔣徵到地方的時候,老房子還沒有拆遷,蔣徵也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
回想起來蔣徵也僅僅是高中的時候見過幾次自己的母親,然後被黃連英拉著去地攤上吃了飯。雖說是知道自己母親一個月也沒有多少錢,何況還分了自己一半,但是蔣徵的情況是,又餓了兩天了,被自己母親拉著去吃飯,也就去了。
醫院門口也好還是周圍的小販基本沒有人不認識黃連英的,一部分是黃連英沒有徹底瘋之前賣菜就認識的人,另一些則是黃連英瘋了之後才認識黃連英的,具體緣由說不清楚,也就是嘴傳嘴的事情。
另一方面來說,其實黃連英經常失蹤,時不時的就幾個月看不到影子,也不知道是去那了,社群的找不到人,以至於有時候讓蔣徵去找,可是蔣徵上學又能上哪裡去找,路費開銷自己又上那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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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難之下也只能由得黃連英自己了。至於蔣徵,其實心裡面一直是有個疙瘩在的,當年上學就是蔣徵自己說要讀書的,現在好不容易上了高中,自己母親為了自己上學的事情也沒少吃苦,半途而廢其實和當年沒有多少區別,自己母親當年那幾頓打也就白打了,吃苦也就白吃了。
到了王家小子那,黃連英也在家,被王家小子拉著就一起照了相片,往後幾天其實也就見不到黃連英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想,大致是不想讓自己兒子難堪。
王家小子其實過得並不怎麼樣,王家奶奶走了,他的父親也生病了,苦的是這小子其實不會做什麼飯,蔣徵到了王家這裡也就擔任了廚師這一職務,幫忙洗碗做飯之類的都還好,比起在老家被人唸叨,蔣徵覺得還過得去,但是住了幾天之後發現其實王家小子也沒有什麼錢,自己創業做了一個微信公眾號的工作室,就他自己一個人,跑業務自己去,設計到整體都是他自己一個人。
這一點倒是讓蔣徵覺得有些意外,原本小學都沒畢業的傢伙,做起這些事情來,這般的厲害。明明自己才是學習網際網路專業的人,比起這個小子來似乎還差了許多專業化的東西,當然這些必然是技術方面的東西。
既然經濟上有些困難,蔣徵也不願意就在王家這麼待著,好歹有人收留自己,也就和王家小子商議著自己出去找工作。2013年陽曆12月底,興義還是比較冷的,蔣徵就一件單衣配著一件薄外套去找工作,王家小子也就發現蔣徵其實沒有什麼衣服穿,拿了一件自己的大衣給蔣徵,說讓他先穿著,又把一個手機給蔣徵,讓蔣徵先用著,要工作沒有手機也不方便。
手機卡是蔣徵後面辦理的,總之一件大衣,一個手機才看起來像一個出去工作的樣子,起碼不會那麼寒酸。由於是年底,其實工作比較好找,但是也絕對不怎麼容易,一些行業其實年底的時候人走了,就走了。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招人,考慮距離的問題又正好遇到這州醫院對面的移動營業點正在招人,蔣徵也就進去了,裡面是一個小姑娘,年紀看起來不大。
“喲,你不要喊姐,我比你小!”
蔣徵才叫了聲,問是不是招人,就把身份證遞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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