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徵被這些熟人們,弄得很煩躁,自己就想讀個書,弄得和全世界有仇一樣,懷著滿心的期待回來,帶著一臉的怒火離開。蔣徵幾乎能夠看到自己的未來,假若是像他們所說的那般,自己陪著母親,上班。下班照顧母親,然後漸漸的就會變成,自己母親發病的時候砸東西,自己努力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然後繼續傳承下去到了下一代說不得還會走上自己祖傳的老路。
蔣徵想到這裡就覺得害怕,自己的生活不該這麼過下去,自己母親倘若不生病,不變成這樣子,也不會願意看到自己這樣子活下去。
蔣徵離開的時候越發的肯定了自己要讀下去的想法,越發的覺得自己應該斬斷這不該存在的傳承,這種傳承過於可怕。所謂的禍害遺千年,這禍害未必就是可見的。從自己家的地方出來,一路從州醫院背後的小路下去,蔣徵還想去當年的樓下去看看,沒準還能碰見陳力也說不定,哪怕只能遠遠的看一眼也好。
重走當年上學的路,蔣徵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小時候的那些日子,每路過一個地方,都會浮現出來,好的壞的,以及開心的哭鼻子的之類的事情。小夥伴沒有遇到,只遇到了一群奶奶,讓蔣徵有些失落。
到了陳力家樓下的時候,蔣徵在院子裡面呆了半天,門衛還是那個老人,還是那個小菸酒攤子,只不過現在越發的蒼老了。沒有見到人,就連路過的人都沒有看到。蔣徵就只好出去,從盤江路小學背後的那條道路回到水泥廠自己父親住的地方。
早上蔣徵出門的時候,張珍串在睡覺,自己父親則不知道去那了。蔣徵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早上的11點都了,沒想到自己就回去轉悠一圈就花了接近3個小時多些。
到家的時候蔣文已經在家坐著了,張珍串也已經起來。
“你跑去那點來,這子才回家來,一天就是到處跑!”
“去我媽那點看哈子嘛。”
“你媽在屋頭沒得嘛!”
“沒在!曉不到去那點去了。”
“那些人還在那點住咯,房子都要拆遷了!”
“還在嘛,基本都還在那點住,沒搬。”
蔣文問了幾句話也就算了,知道自己兒子去了哪裡也就行了,對於兒子回來之後的表情變化倒是沒有那麼在意。
白天幾乎都是這麼度過的,蔣徵自己到處轉悠一圈,回家吃飯。至於晚上就變成了蔣徵一個人在家,這張珍串就和蔣文一起去打麻將。晚上10點多11點多才會回家來。蔣徵這麼多年都是和蔣爺爺一起睡,現在突然自己一個人侷促在一張小床上,難免有些不適應,加上自己的那個弟弟晚上在哭鬧一下,這晚上睡覺的事情基本就算是泡湯,得在床上墨跡很久才會睡著。
時間很快就到了蔣徵開學的點上,9月1日!
第一天就是選班長,蔣徵有些心動,也就舉手了。蔣徵的位置在第三桌的地方,是早上一來就坐下的位置,班主任是女老師,姓陳,單名一個萍字,體形略微發福。一進來就發現學生們自己坐好了位置,掃視一眼之後就說是不重新調位置了,就按照現在的位置坐下就可以了。
班長這事比較那啥一些,舉手的就兩個人,班主任的原話是需要兩個幫手,主動舉手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蔣徵,另一個比起蔣徵要略微的瘦小一些,個子也要矮小半個頭,頓時蔣徵和這個傢伙就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
舉手的人少,那這當幫手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可言談的了,陳老師馬上就宣佈這兩個人就是班長了。接著就是安排人領書發書的環節,倒是有節奏的進行著。蔣徵也在這途中瞭解到,另外的那個傢伙,名字叫做“肖本偉”。
由於定了性,兩個人也就從幾分鐘前的針鋒相對變成了一起說話的人,連桌位都自己換到了一起。班主任就說了,坐位的事情,她不管,只要自己協商好就可以了,自由性比較大。
發書的時候蔣徵也就發現,原來那個個頭比較高的女生和自己一個班,也就是那名叫“黃丹”的女生都是五百多分的成績。而班主任重點介紹了一下,這個女生是目前六中入學成績最好的一個,570多分的成績。
蔣徵恍然,想必也是交不上那些學校的擇校費,迫於無奈才來到這裡的吧,蔣徵自己這麼想著,但是卻不敢說太多。黃丹這妮子就被掛上了學習委員的名頭,基本一個班級的骨幹就這麼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