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奶奶說是不去,最後還是帶著蔣徵去了城裡看看是什麼情況,但是錢是斷然沒有的。田地裡面是蔣家現在5口人一年的口糧都沒有錢打理了,哪裡還有閒錢。蔣文強自己種有土地,是那年租過來的,現在依然租著。
大佛洞對面的那個醫院的名字有些意思,叫做“博愛醫院”。對上蔣家的一堆爛事情,別有一番諷刺的味道。
蔣奶奶領著蔣徵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11點了,雖然說是不管,可是該看看的還是去看兩眼比較穩當。而張珍串那邊從蔣文的口裡知道了家裡面的態度,對於蔣奶奶便是暗生嫉恨。這無疑是在宣告,蔣文和張珍串的想法雞飛蛋打了。
有些東西不是生一個孩子作為擋箭牌就能安穩的,蔣文和張珍串用實際的結果證明了這一點。
由於上來的時間比較晚,蔣徵和蔣奶奶其實都沒有吃午飯,可是這蔣文早就買了東西和張珍串一起吃了。
蔣家在城裡還有一個親戚,這個親戚原本是鄭屯鎮這個地方的人,只是在城裡幫人看守大門,因此才住在城裡,一家老小都在。大兒子比蔣徵要大幾歲,現在已經畢業工作了,還是大學畢業。嚴格的算起來還是蔣奶奶的後輩,屬於蔣家這邊的遠親之一,不過距離比較近,也就往來多一些。
之所以說是遠親,主要是蔣爺爺的親表姊妹嫁到了那邊,生下來的孩子。
蔣文見蔣奶奶帶著兒子上來,便問吃了午飯沒有,蔣奶奶聽這個話就不高興,到醫院都在11點幾分,問自己吃飯了沒有。但凡是心裡有點數的人,都不會問出這句話來。
蔣文見蔣奶奶的臉色不對勁,就接著說道:
“我是給小串買東西吃,她又不吃們,我就吃了的。整了我們去我老表家那邊吃嘛。”
聽蔣文說話是有了安排,蔣奶奶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蔣文和張珍串小聲了說了兩句話,就帶著蔣奶奶和蔣徵去那個親戚家去了。
蔣文交進去的錢還是從他們家借出來的錢,更多的錢,也就沒有了。家庭之家,不論那家都多少會有點困難,不過是長了雙手的,勤快些,日子顯得稍微好過一些而已,至於長了手也沒用的,除開伸手討要之外,其他的事情怕是也做出好什麼。
這親戚家守門的地方比較近,就在街心花園裡面沙井街的這條路旁的小區裡面,二樓是一個網咖,院裡面不知道是什麼企業。每天小車進出的比較頻繁。
蔣文帶著蔣奶奶到這裡之後,先是在大門處坐了一會,又才帶著蔣奶奶和兒子出來從沙井街十字路口的天橋下過去,那有一個門,樓梯直達這棟樓的樓頂。
這個表親家就住在樓頂,聽說是因為他在這看門才把樓頂的房間便宜租給他的。中午飯就在人家吃了,雖然簡單也好歹有個吃飯的地方,蔣文自己是身上其實有沒有多少錢,只不過是留著給媳婦花。表親家的倒是熱情,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不妥,各種問候之類的和蔣徵沒有關係,都是在和蔣奶奶說話。
蔣徵就四處看看,雖然是樓頂,但是房間挺大,一個諾大的客廳該是有20多平的樣子,裡面還有其他的房間。蔣徵也才發現,原來城裡還有這種地方。
到了大約2點多的時候,蔣奶奶又帶著蔣徵去了博愛醫院裡面,準備去打個招呼,看兩眼就回家了。看今天這個狀態是不可能在城裡住了。
到了地方張珍串還叫蔣奶奶吃水果,東西是在城裡的那些親戚們送過來的,看起來挺多,水果、牛奶之類的。蔣奶奶也不領情面,這麼大的事情瞞著家裡面,等著要生了這才伸手和家裡人要錢。
不論是瞞著還是伸手要錢的事情,都不符合蔣奶奶的思考邏輯,下午帶著蔣徵剛過來的時候,半路上就遇到蔣文出來買東西,蔣奶奶就被蔣文拉到半邊去說話,無非還是錢的事情。
前面在電話裡面被數落還好,現在面對面的被蔣奶奶指著鼻子罵一通,蔣文是高興不起來,越發的覺得自己娘很是無情。而張珍串那邊也認為蔣奶奶上來看自己必然是帶著錢上來的,想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壓力之類的。
因此見蔣奶奶進來,也一改早上冷冰冰的態度,熱情的招呼蔣奶奶吃東西。就這個表現,蔣奶奶哪裡不知道他們肚子裡到底幾根花花腸子,於是乎張珍串也就接著熱臉貼了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