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蔣文不回家的事情,家裡雖然生氣,但是也毫無辦法,現在還不存在把人從電話裡面抓出來的技術,也不知道未來會不會出現。
蔣徵在家現在就很不自在,自己父親不回家來,一家人在火邊待著,狗子還是在老位子趴著,文強說是蓋了房子,但是對於老房子的眷念是有的。
蔣徵考試結束就放假了,期末成績不算太差,主科加起來已經480多分了,按照老師們的估算,該是能上一中的,努力一些還有半年考上八中也不是不可能。
蔣道德發現自己侄兒的成績似乎還算不錯,也就打算套近乎一下,自己兒子的現在不打算指望了,成績直接沒辦法看下去,期末三科加起來100還差幾個子。錢途堪憂。
不過蔣道德套近乎的方式有些讓蔣徵厭惡。
“你是爹不管媽不管的,吃在奶家住在奶家,講的難聽點,你和我養的有廊子差別嘛,我一年拿啷個多錢回家來,你兩姊妹會不吃咯。”
蔣徵在火邊待著,聽蔣道德說的話,也不高興。不過卻是不說話。蔣道德說話的樣子很是得意,頗有幾分光榮反鄉的氣場存在。文強在旁邊也不說什麼,畢竟蔣道德每年拿錢回家來也是事實之一,雖然不多,一年有個千來塊錢左右。比起蔣道德敗家出去的,那就沒有辦法比較。
火很大,是蔣爺爺和蔣徵去山裡挖回來的樹根子,也就是別人砍掉樹木留下的樹樁被這爺孫兩挖了回來,這些年都已經習慣這麼做了,蔣家的冬天基本就靠著這些樹樁過活。
砍別人家的樹,被抓著和偷人錢沒有差異。
蔣家的三兄弟都會抽菸,文強和蔣文都是5塊6塊的煙,可是這蔣道德回家來都是11的磨砂黃果樹或者是10塊的紫雲,偶爾也會來包利群。對於男人來說煙就是牌面。
蔣道德這番的花銷,想讓人覺得他是個窮鬼都有些不太可能,加上這松貓等人常來家裡面玩,只不過每次來坐一會,就和這蔣道德一起出去了,文強就坐了冷板凳,倒是沒什麼了,錢是指向標,這事情人經歷過了自然就明白。
文強不好賭,打點小牌十幾塊的進出壓力不大,蔣道德喜歡玩遊戲,到了魯鎮就只能老實待著,這裡沒網、沒電腦,不過消遣的東西倒是不少,麻將撲克酒,算是普及開的東西,松貓來叫蔣道德無非就是有了場子,過來找他去湊數,平時大大咧咧額樣子不像是沒錢的人,等著蔣道德上場好割肉。
“來了安,早就聽到起我們蔣老闆出門找大錢了,啷個多年也沒有看到起。我去浙江打工都講說是去你那邊玩哈子的,問那個都曉不得你住那點。”
蔣道德剛進去坐下來,一個人就自來熟的說道。
蔣道德對於這個人面生,好些年不在家裡,人都被歲月錘鍊得變了樣子,焦黑的面龐告訴蔣道德這人也不是什麼善人。轉頭看著松貓,松貓就笑著說道:
“街上張家,他家賣米的,我怕你不認得哦,他還講說是那子你開相館幫你打架。”
當年的事情到現在時間倒是長了,算起來也有十年八年的光景,不過當時和自己好玩的也就那些個人,蔣道德一想就叫了外號:
“你是不是那子喜歡穿個剎腳鞋,一天在街上跑,沒得事情就去我相館裡面逗姑娘那個,叫廊子小仡佬!”
“就是我了嘛!那子你剛剛從武術學校回家來,在梨子林整個廊子斧頭幫,那個曉不得你厲害嘛,出去幾年如何嘛,整的錢沒得嘛,來來,抽菸抽菸!”
蔣道德見人出手就是一包二五尊,也就是25塊的遵義香菸。倒是闊綽,人也來得豪爽,蔣道德聽人提起自己的輝煌事蹟,加上這香菸也不錯,人倒是飄飄忽忽的就起來了。沒多會就開始了他們的夜生活,一副撲克先是喝酒,2斤白酒6個人,不多,50多度的二鍋頭一斤,又弄了本地的50多度的玉米酒,本地話叫做包穀酒。
這包穀酒有一股子柴油的味道,問起來是這個樣子,喝起來倒是順口,酒不能喝雜了,喝雜酒就容易醉,不過也得分人的體質問題,體質好的傢伙怎麼喝都沒有事,不過這是父母給的本錢是改變不了的東西。
酒喝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誰說光喝酒沒意思,便是開始了好戲。
蔣道德一晚上都沒回家,家仙帶著孩子就睡了,蔣奶奶去和蔣璐擠著睡,至於蔣道德一夜沒有回家來,家裡也給留了門,前面還打了電話說是一會就回家來,等著第二天一早這人沒回家來,大門是開著的。
李家仙和蔣道德不常回家,關於狗子會開門的事情並不清楚,以為是家裡人起來了,其實是狗子半夜聽見外面動靜開的門。
蔣家大門的下邊都被狗子用爪子刨變了樣子,厚厚的門板都變薄了許多,爪子留下的痕跡十分的明顯。當年李家仙和蔣道德結婚的時候這狗子就是在的,十多年的老狗了。
李家仙起來的時間比較早,在浙江那邊已經習慣早上4點多就起來了,主要還是上班的緣故。一早就起來忙活,發現蔣道德沒回家來,打了電話卻是在關機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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