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和蔣家的這點小事不論是對付不對付也算是對付過去了,慾望這兩字可以深度的解剖一下倒是真切的事情。
且看這欲字,拆分開來就是“八人口欠”,也就是說這與“欲”相關的事情多半都是具備盲目從眾的性質在裡面。從眾倒是小事,關鍵還是在這口欠兩字上,說白了就是別人嘴欠,一天對你說:“你看我有啥,你有嗎!”
尤其是這小孩子之間,這種情況就比較常見一些,大人之間就比較高階一些都是比較所謂的吃喝玩樂,左右還是逃不過一個欲字,過得虛浮一些。再說得直白和誇張一些,這些個人也只是不顧自己家小死活,在玩命作死的道路上漸行漸遠,還不忘找根鐵鏈把家小帶上,也不知道要撞山頭或者跳崖的時候,這家小能不能拽得住。
再看這望字,亡者看月,生為王。啥意思了,就是一個廝殺得厲害的晚上,月亮都被渲染成了紅色,剩下的一個人在那看著四周的風景。慾望這兩字組合在一起就是有嘴殺人不沾血,一人看戲遍骨枯。
平日裡大家都小看了這兩字的威力,深受其害而不自省。想必都是枯骨了吧,枯骨也就再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蔣徵現在就有一種看大戲的感覺,雖然馬家和蔣家的事情已然過去,不過這蔣榮就是死豬的性子,非得開水上手才會有覺悟,不過蔣奶奶還算不上開水,最多是溫水而已,必然還得去社會上遭受一翻毒打才能瞭然些什麼。
蔣榮連續一兩天沒有去馬家,又接著去了,不過變得規律了一些知道回家吃了飯再外跑,好奇害死貓不是眼睛在作祟,僅僅是探索欲過甚,然後讓眼睛背了鍋,身體還帶著遭罪,其實都是豬腦子起的作用,遭罪的同時還不忘記想一些偏門的主意。
去這馬家之後,蔣榮被文強找到過兩次,儘管被收拾了一頓,也是一副氣憤至極的樣子,似乎在說“都是你,我們都要通關了。”而後再找機會出去罷了,小孩子還不是管得住自己的時候,道理雖然也能聽,不過對於農村的孩子大部分也僅僅侷限在了一個聽字上。
畢竟說和做都是兩回事情,別說這聽和做之間的關係了。
蔣徵只是覺得這小子比較搞笑,一天不是馬家待著就是婆家貓著,左右不是去想辦法玩手機,就是想辦法拿錢,也不清楚這小子懂不懂未來兩字,不過看村子裡那些個小孩子們似乎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已然是有了一種社會共鳴存在。大部分的孩子都已經去過浙江或者福建這些大城市鍍金回家來。拋棄了彈珠、抓子這樣的遊戲,在手機一途上倒是走得挺遠,只不過似乎路窄了些。
蔣徵管不上這些人,可人家長了手和腿,山不來我就去山的道理不用這麼文藝人家也知道,蔣徵在路上被一兩個孩子堵著,那兩個孩子拿著手機在胡家門口待著,見蔣徵過來,就把蔣徵叫住了,說話道:
“你玩過這個沒得!”
“對!你家沒得們,那個蔣榮天天跟到起我們屁股後面,像條狗啷個!”
蔣徵看了一眼這兩,都是才3年級4年級的小傢伙,對與這兩傢伙的話,蔣徵還提不起興趣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手裡的手機,都是直板手機,上面還有著正在進行回合制打鬥的遊戲,看這畫面顯然蔣徵自己在城裡的時候就已經玩過了,不過蔣徵卻不想和這些孩子說什麼,回過頭就繼續走了。
“你家沒得們,不是。話都不敢講。”
蔣徵不想搭理這些人,自己接著回學校去了。
蔣榮今天沒有和這些人在一起,看樣子該是去他婆家去了,見這兩小傢伙說的話,蔣榮今天應該沒有在人家手裡討著什麼好果子吃。晚上蔣徵到家的時候,蔣奶奶還問這蔣徵在路上見到蔣榮沒。
蔣徵搖頭說是不知道,回家來的時候也沒見到那有小孩子在路上玩。
“怪了,飯也不回家來吃,以前們一天就跟到起人家馬國榮屁股後面,我去馬家看,人家馬國榮個人在屋頭,也講說是下午沒看到起小榮。好放學這哈子了,人是跑那點去了是。”
文強也不說話,那天文強去找蔣榮,路上就收拾了一頓這傢伙,結果回家蔣榮一告狀,文強都跟著被數落了一頓。這性子,蔣文強索性就不管了,省得麻煩找上來,自己家的兒子也不小了,今年眼看就五歲了,不聽話的時候也沒少收拾,雖然現在看起來,現在的表現似乎還趕不上這蔣榮小的時候,不過乖巧之處,倒是不用多說。
蔣奶奶拿著電筒出去,蔣徵就擺菜開始吃飯,文強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