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和張珍串的這一手弄的蔣奶奶老大的不舒坦,晚飯之後張珍串的父母就走了,蔣文也不敢在家留著,帶著媳婦一起去了安龍,家裡就留下蔣奶奶收拾飯桌子。晚上蔣徵回家來,這蔣奶奶沒有在家,蔣爺爺下午倒是在一起吃飯,只是蔣爺爺的這個性子,全程都沒有說話。
晚上蔣徵回家來蔣爺爺發現蔣徵在那寫作業就問道:
“你婆們來,你喊沒得!”
蔣徵在寫作業,聽見床上的蔣爺爺問話,不耐煩的說到:
“我喊了的!”
“兒咯,那個小璐見到起都會喊,我咋個沒有看到起你喊。”
蔣徵被蔣爺爺弄得很煩躁,聽蔣爺爺又在唸叨,索性就自己寫作業不回話了。說起蔣徵寫作業的地方其實就是蔣爺爺的屋子裡,雖然一直在這寫作業可是蔣爺爺的屋子裡面沒有桌子寫作業,因此蔣徵晚上寫作業是自己搬了一張八仙桌的凳子過來寫作業,面積比較小。
這些年蔣徵已經習慣在這張凳子上寫作業了,電話就在蔣徵寫作業的對面,在窗戶的位子釘上了一塊木板,放座機。
晚上9點多蔣奶奶才回家來,蔣文強和媳婦帶著蔣璐在看電視,蔣奶奶一進屋子發現蔣榮沒有在家就問道:
“小榮了?”
“沒回家來,下午吃了飯就出去了,曉得是去那點去了。”
“這個砍老殼的,曉得是越整越沒得德性了,二天恐怕就是和他爸爸一個德性。”
蔣奶奶說著就坐了下來,也沒有說要去找一下蔣榮。
“我大哥們今天來是講個廊子嘛。”
“講個廊子嘛,意思是們把那邊喊起來屋頭看哈子了嘛。”
“有廊子好看的嘛,看不看還不是那個樣子。一個馬上40歲了,一個才十八九歲。”
蔣奶奶聽著文強的話,頓了下說道:
“意思是們,人來了,老子的看一眼了們就準得數了,有啷個便宜安,老子
不會認的,整這種事情,還整老子花幾十塊錢去買東西。要是這種德性安,講們不是講,二天就是生了老子都不會管的。”
“等於是今天來都沒有提前講咯!”
“講廊子,好要中午了,打電話來,老子沒在屋頭,還是小素瑩接的電話,我洗菜回家來們就和我說,我馬上就打電話回去,整個說是馬上到了。結果整老子又去街上買這樣買那樣的。中午把飯都整起了,我都見人不來,打電話問安,他說廊子啊,說是不來了,廊子親戚在他家那邊,耽擱了,要等哈子。你這個來不來們你打電話,提前好安排,想起呱呱的就整事情!”
文強前面也沒有問媳婦,聽自己娘這麼說起,這才是明白是這麼回事,轉頭就和素瑩兩者應證一翻。
“我大哥整點事情那點會整成這種。”
“他預根就是這種人,咋個會整成這種,那子你英姐來屋頭不是這種安,廊子都不聽屋頭了,個人悶起腦殼就整,如哈,最後!這子又整這起事情出來,二天要得好日子過!喊起來屋頭兩個娃娃看都不想看,如何啊。”
蔣家在另一個屋子說著事情,蔣徵在蔣爺爺的屋子裡面寫作業,就算是關上了門也多少能夠聽到一些內容,這些話對於蔣徵也有影響,尤其現在蔣徵正是青春期,對於這些東西正是敏感的時候。
蔣文和張珍串走了之後,在安龍呆了幾天就回了興義。一起帶上去的還有一些食物包括米和菜之類的。蔣文基本就已經過上了靠著媳婦孃家的救濟糧過日子,平日裡沒有什麼活計,就靠著媳婦打麻將弄錢過來買菸之類的。這樣子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蔣文需要的,反正正眼看去,大部分的男人該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基本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基本。
說是給男人丟臉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