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徵在旁邊看著,雖然也管不上什麼,但是也看出來了,家裡面都喜歡縱容。也不知道這個心態是怎麼來的。從一開始到最後,蔣榮的變化蔣徵也看得清楚,雖然不說話,但是在心裡面已經把這蔣榮定了性子,以後就是個廢狗。
哪位名叫做小腮的傢伙算得上是蔣家蔣文蔣道德這一輩人的小輩,也就是子侄一輩的人物。嚴格的循著血緣脈絡算是蔣奶奶孃家那邊的親戚,對於蔣道德們這一輩的人已經算是比較近的親戚了。
說起這個小腮也因為這偷盜的事情被抓起來送到了監獄關了個一年半載,為了這個事情,他們家沒少和蔣家鬧矛盾。巧的是,這小腮家就在蔣家下邊,兩家的菜園子還是連在一起的,小腮有一個長兄,新建了一個一層的小平房丟在他家的菜園子裡,房子的後牆就沿著這界限建起來。
蔣家的菜園子地勢略高一些,大致就高出小腮家的土地40來公分,小腮進監獄之後那可是沒少吵架,蔣徵雖有耳聞卻是沒有什麼見聞。因此對於這個事情也就不怎麼上心。
至於蔣徵得出這個結論也不過是聯想起當初這兩家的說法,小腮家那邊本姓郭,當日小腮家得知自己兒子要坐牢之後,便是到蔣家討要一個說法,說是這人是和蔣道德一起去的浙江,怎麼就他兒子進了監獄,說這蔣道德沒有把人帶好之類的。
蔣家的也不樂意,語言之意就是你兒子坐牢和我兒子有什麼關係。這你來我往的和蔣奶奶吵了好幾天。蔣道德得知家裡發生這種事情,也不高興,這人進去還是自己去和人報信的,怎麼就上自己家鬧騰去了,人自己去偷東西和自己什麼關係??
“哦,意思是這個人和我一路來的,我廊子都要給你摟起管好了嘛,喊他去上班,他不去。成天就是那個網咖,沒錢了就去偷。偷我屋頭的東西我都不講廊子,還要咋個嘛。那個小榮在屋頭就跟到起小腮出去,整成那種小偷小摸的性質,我怪他的安,來屋頭吃飯我還整給他吃還要咋個!”
蔣奶奶聽兒子這麼個說法,也就說道:
“如何嘛,那子你講說是帶起去,老子就講說是不要帶起去,他要咋個們就咋個了,管他在屋頭整廊子!你這子會曉得鍋兒是鐵造的安!”
這事還沒過去了,蔣道德就接到自己丈母孃電話說是自己家丟錢了,也就有了前面的一幕。兩件事情結合下來一看,似乎真沒有什麼可取之處,都在指望別人一邊還在指望著其他的什麼,反正總結下來就兩字:“便宜”。
這兩字就足以說明一切,都想著佔便宜,用城裡人的話說就是窮要面子。
蔣徵每天不說什麼,這些事情倒是看得真切許多,對於魯鎮的這些人們算是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認識。
蔣榮第二天依舊如此,不過卻沒有去他婆家,蔣榮的外婆也把這是告訴了在外面上班的兒子,對於侄兒做出這種偷盜的行為倒是很不滿意,嘴巴把話說得兇狠,人在遠處也沒有辦法。
既然偷不到錢,也有其他的樂子可以去做,比如蔣璐的書,現在蔣璐也不上學了書都放在家神背後的書櫃裡,蔣榮是隔三差五的去偷出來,把書撕成了紙張,疊成了正方形,名為“角”的東西。
這是農村孩子都在玩的東西,用土話來形容是“砸角”,不過這角字的發音為“guo”二聲。於是蔣璐和蔣榮的日常就變成偷書與抓賊之間的遊戲,蔣奶奶倒是不過問什麼,不過蔣璐雖然是個女孩子,發起火來還是會動手打人。
蔣榮距離上次偷錢的事件過去了幾天,就閒不住,惹怒了蔣璐。關鍵還是蔣榮去偷蔣璐的書被發現,然後躲在了蔣璐的床底下。等蔣璐出來之後這小子躲了一會就從家神背後跑出來。
不曾想這蔣璐就沒有出去,一直在大門那站著逗狗玩。聽見背後的聲響就轉頭看看:
“小榮,你跑去我屋頭整廊子!!你肯定又去撕我書!”
“管我的!”
蔣榮一聲吼,雙手藏在背後。
“把你手拿出來!”
蔣璐說完了這一句,立刻就從大門處跑進來,蔣榮見勢頭不對,再回頭進去家神背後的屋子已經不現實,進去蔣奶奶的房間也是死路一條,一轉頭就進了桌子下邊。
這桌子是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一張紅色的是當年蔣文強結婚的時候這唐家陪嫁過來的嫁妝。還有一張桌子要比這張高出十幾厘米,是這當年蔣純美出嫁的時候這蔣奶奶陪嫁出去的東西,可是蔣純美的婚姻並不那麼順利,後續退婚回來,這些嫁妝人家也就都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