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家的酒席讓蔣徵感覺很不舒坦,倒不是人家辦酒席的人得罪了蔣徵,而是那些小孩子以及長輩們的言論讓蔣徵難以接受,對於這個看起來非主流一樣的後媽更加的看不過眼。也幸虧現在沒有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不然蔣徵肯定不會給這個人好眼色看。好賭就算了,這麼年輕你去禍禍那些年輕的啊,嫁給個30出頭的半個老頭算個什麼。
也虧的蔣徵平日都在忙著學習,如果是和那些孩子一般,作業不寫,能混一天算一天,指不定得在外邊為這一句話,一天打上八架都不止。
蔣家對於蔣徵發脾氣一事上沒有糾結過多,村子裡那些人也就當個笑話看看也就過去了,還犯不上觸碰什麼風俗禁忌。
素瑩回家也有幾天了,這蔣奶奶一直不給好臉看,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每天一進一出兩個人都是陰翳的表情。
文強被夾在中間這日子也不太舒坦,文強無奈只能去丈母孃家那找人商量對策,和幾個小舅子一翻商議之下,只有這素瑩低頭認錯了,這個日子才會有個下場。出門幾個月回家看見自己娘黑著臉,在誰家都說不過去,何況還是偷著出去的。
文強從丈母孃家回來之後,也就把這話和素瑩說了一邊,讓她找個時間好好的和娘認個錯,這事情也就揭開過去了。可是讓素瑩一個人面對蔣奶奶認錯,是如何都做不到的,這氣場太強。
等著這蔣徵放學回家來,這一家人都在家裡看央視6套的電影,素瑩憋著豬肝色的臉才說話:
“娘!”
“娘廊子娘,那你沒得我這個娘了哩!”
“娘,我錯了!”
這蔣奶奶就是這樣一個性子,願意罵你說明還有話可說,直白一些就是可以拯救一下。因此這可怕的不是這蔣奶奶罵你,可怕的是,人家連罵都不想罵你了,萬事隨你,讓你萬事隨緣。就這,對於社會閱歷不多,讀書還不上道的,已經可以打上半殘廢的標誌了,關鍵還真不如真個殘疾的人,好歹人家還有政府能扶持照顧一下。
三個字,憋了幾天了,還是在一家人都在的場景下才說出這句話來。
“是你錯了安,我說是我錯了說。悶起腦殼一聲不坑的就走了,家仙那子跑們,還說是去找漢子,你漢子在屋頭坐起的,你都坐不住!出門啷個長時間拿得幾百塊錢回家來,外面好得很啊,去嘛。還去打工不!”
蔣奶奶一開腔,就是不停歇,脾氣也發了,怒氣也該是消停的差不多。蔣奶奶拿著手電筒開門就出去了,躺在大門臺階上的狗子被蔣奶奶踩了一腳,慘叫一聲就跑進屋子來。
屋子外邊還傳來這蔣奶奶罵狗子的聲音。關於蔣家的狗,其實並非是沒有名字,而是早年蔣爺爺養這狗的時候就一直小狗小狗的叫著,時間一長這取名字的事情就沒有了,這狗字也就自然成了蔣家狗的名字。沒有任何特點可言,反而成了蔣家最大的特點。
蔣奶奶一走,這家裡氣氛頓時好了許多,可是素瑩被蔣奶奶說了一通也高興不起來,雖然有了被罵的心理準備,真個被罵的時候還是難以緩和過來。
既然捱了罵,這日子還有可以走下去的盼頭,往後也就趨於平靜了,只是這蔣賢也漸漸的長大,今年眼看就要2歲了。夫妻兩就蔣文強靠著三輪車緩和一下日子也不是長久的辦法,可是對於素瑩做事,蔣家似乎還是有些排次,一心讓這素瑩在家把孩子帶好也就可以了。
帶孩子看起來簡單,日子苦悶之處也難以幾個文字敘述,無非就是無聊無錢的合集而已。
10月初,廠裡面說是給這扣押下來的半個月工資也沒有到賬,這讓素瑩更加的煩躁,都是自己的汗水磨礪下來的錢,拿不到心裡不高興是必然,家裡面開支都要錢,一個勁的聽家裡人說這事要多少錢,那事要多少錢,誰誰又應該給多少錢之類的,壓在人身上想要喘息一二,也不易,以至於蒙生出了想要一夜暴富的想法。
不過素瑩到是沒有想這些沒用的,什麼一夜暴富都過於荒誕了,不論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暴富下來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情。自己帶回來的錢還剩下不多的幾百塊,文強這段日子腿倒是好了不少,腳底板上的肉都長得差不多了,但是想要完全封口還有些日子,加上每天忙活下來傷口裡面總會有些異物在裡邊,以至於傷口是來回灌膿,這一折騰就是幾個月了。
也好在這素瑩回家帶著錢回家來,雖然錢不多,可是也不至於文強的藥會斷掉,幾塊錢的藥也只夠兩三天,堆積下來一個月也得用不少。
日子是磨練出來的,人不磨不成活。素瑩的學歷還想不到這麼有韻味的話來,翻騰輾轉了幾天,覺得自己不能這麼活下去罷了,這麼想著,又決定拿著錢到城裡進些貨到街上擺地攤,多少有些收入,不管是否微薄,能打發時間,有收入也就足夠了,後邊這孩子上學也需要錢。
這麼想著,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去那進貨比較好,思來想去,那文強手機找到了自己大哥的電話,也就是蔣文的電話。自己偷著記錄下來,找個日子去城裡給大哥打電話打聽一二,其他的不說,就這大哥在興義城裡一住就是十幾年,什麼地方有什麼該是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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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日子,孩子被素瑩帶著送去了婆家,讓外婆幫忙照顧一下,自己拿著錢就去了城裡。上次自己走就是吧孩子丟在家裡才會這般,明知道家裡沒有人在還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這次把孩子讓外婆幫忙看著,自己去城裡下午也該回家來了。
到了城裡,一下車就給蔣文打了電話,蔣文一看是公用電話的號碼,也覺得奇怪,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