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嘛,我出門都沒看到起你,回家來就在屋頭坐起了。你爸爸那點如何嘛?”
文強突然問起這蔣文的事情,蔣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起,蔣奶奶在一邊也來了精神:
“你半天去你爸爸那點,他是在整廊子,從那個老婆來了,屋頭也不管了,你兩姊妹剛下來的時候一年三百五百的都曉得拿下來,從那個老婆來了,是分錢都沒見到起。要不是你二耶會講說是你爸爸沒得點出息得,遭那個兄弟啷個欺!”
蔣徵等蔣奶奶說完話,才說道:
“還不是前面那種,天天打麻將。我爹曉得是在整個廊子哦,我又沒和他們住。”
“你沒和他們住,你上去是住在那點?”
“在我那個舅爺爺家。”
“你在興義還有廊子舅爺爺,屋頭會曉不得!”
蔣奶奶也想了半響,說道:
“可能是小英家那邊的親戚了嘛。”
“你上去就一直住在你舅爺爺家咯。”
“不是們,我去上班了,就一直在我舅爺爺家的嘛。”
聽蔣徵說完,這一家吃飯的氣氛就不對了。蔣奶奶還在和文強在飯桌子上說話:
“整了會連水電費都沒得,要那個娃娃兒去上班了,拿錢來交水電費。也是做得出來很!”
“等老子打電話問哈子,這個小征馬上報名了,書學費也不拿下來!”
蔣徵先吃完在看電視,蔣榮在旁邊跟著。蔣徵身上也就剩下十來塊錢,蔣徵計算著留著買筆和本子的錢。蔣榮在旁邊把蔣徵的書抱過來看了一遍就沒有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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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蔣奶奶讓蔣璐去收拾碗筷,自己就去打電話去了。
“小文安!”
“娘,浪子事情!”
“那個小徵要報名了哈,你是書學費也不拿下來,你是整個廊子,還拿個娃娃兒的汗水錢去交水電費,如何啊!老子講的話,你不信嘛,要這起,這子會曉得鍋兒是鐵鑄的安!還回家來講話騙老子,講說是叫廊子張珍樺。”
蔣奶奶歇了口氣,蔣文那邊也不說話,蔣奶奶又接著道:
“老子是去訪來哈,懷起娃娃就天天去打麻將,生個娃娃還是死的,遭人家趕出來的,是廊子好東西啊!結果名字叫廊子珍串,竄嘛。這子竄得遠了嘛,從安龍竄去下午屯,又走這個下午屯竄到魯鎮來。”
蔣奶奶這一頓不清靜,蔣文拿著也無奈。原本今年就沒有賺到什麼錢,現在被自己娘這麼說也無可厚非。全程蔣文都只是聽著,等著蔣奶奶說夠了,也就掛電話了。
蔣奶奶生氣,碗筷還放在廚房,都沒有收拾,也就出門去了。
文強聽著自己娘打電話,也不多嘴。自己在門口處理傷口。蔣徵一眼看去,文強的腳後跟位置上,那一層老皮已經沒了,傷口變成兩指寬。凹陷下去一塊,原本這傷口就是斜著切進去的,老皮被文強用刀一點一點的清理之後也就變成這個樣子。
“咋個還沒好哦!”
“都灌儂了,咋個好嘛,天天拿雙氧水洗,兒咯。這幾天錢都沒整的,雙氧水都沒得了。你看,這邊傷口上面都還是膿,棉籤也沒得了,咋個好得起來嘛!”
“我奶不是講你去拉貨去了嘛!”
“人家有錢給你,就有錢進了嘛,人家沒得錢了。你去拿命買安!”
“我去買,我還有點錢。”
說著蔣徵就走了,剛才蔣徵看著的那個傷口,兩指寬的位置上都是黃色的東西,把傷口都包裹起來了。蔣徵也學過生物,知道那是死掉的白細胞堆積,這段時間沒了藥,定然是要這樣子的。
蔣徵跑得快,家裡就這麼一個小叔賺錢,幫著養活這麼一大家人,若是指望蔣爺爺的那點退休工資,十幾張嘴也難以堅持。
前後不過10分鐘蔣徵就買了雙氧水、紅藥水以及兩包棉籤回來,藥都不貴,一共加起來才7塊錢。蔣徵守著文強,用藥水洗傷口,又用棉籤把傷口上的膿泡給挑出來,文強疼得齜牙咧嘴的。
蔣榮就是那種性子,聽見聲就跑過來看看,結果看到文倩的樣子,在那笑得幾乎趴在地上,被文強一吼又跑回去看電視去了。
傷口一處理就開始流血了,文強緊鎖的眉頭在舒展開。
“幾天了,這子看到出血了們就肯定好得快了,上面還有一坨整不下來,不整了,疼得很!等到起晚上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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