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班要補課,蔣徵突然覺得自己不去補課,有一種莫名的落差感出來,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盧芳和羅挺權陪著蔣徵到了蔣家門口,就沿著大路往柘圍方向走了。
蔣徵到家之後,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只能夠在家看電視打發時間,一個月的時間似乎就要這樣子過去,蔣徵心裡是極不情願的,煩躁不堪。蔣璐放假要比蔣徵早一兩天,蔣徵放假晚些,主要還是考試的科目增加,在考試上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按照蔣奶奶的意思,蔣璐上完這年就不讓去了,蔣奶奶還問過蔣璐,蔣璐也同意不去。又說這文強的腳傷,腳後跟的位置那一層老皮已經翹起來,看著該是有半厘米的厚度,已然成了死皮,裡面也沒有要長嫩肉的意思,淡黃色的膿遍佈死皮之下,每天用雙氧水的效果也並不怎麼樣。
現在倒是不怎麼包著了,只是淡血水和膿都流到了床上,蔣賢早就被蔣奶奶帶去和自己睡。文強的婚床直接就看不成,黃白之物已經把被套和蚊帳都汙染成了各種斑點。
蔣奶奶也說拿去洗,文強也並非不同意,說是傷口沒好,洗了之後當天就肯定髒了之類的,蔣奶奶也就作罷。又說這唐素瑩在浙江進的玩具廠每個月薪資雖然看起來並不高,但是去了這般時間,卻是還沒有領到工資,文強也打電話問過唐素銀這事,家裡面現在經濟困難,雖然都過去了,也只是錯過了農作物應該施肥除草的時間,蔣奶奶已經七老八十的人,多的十幾畝地的活計,還照顧不過來,何況這肥料等都要花錢,一個老人家也確實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兼顧到。
加上今年又是冰雹,文強租來的土地減產在即,也只能兩手攤開看天。蔣徵在家待著,早上跟著蔣爺爺一起去山裡挖樹根,都是砍樹的人留下的樹樁子,別人家的樹都是劃分好林子的,挖樹根這種事情別人還不會管你,若是砍樹之類的怕是得掏些錢出來。
不知不覺的混跡了幾天,蔣徵覺得日子比較難熬,偏偏這柘圍的幾個小子,都在實驗班裡邊,早上中午都會從門口過,讓蔣徵看得眼紅。
假期才開始,蔣徵就已經覺得不耐煩了,慶幸的是蔣文打電話過來讓蔣徵到城裡去,蔣文這個電話打得不是時候,主要是過七月半蔣文並沒有回家來。這是十幾年來的頭一回,第二天就讓蔣徵坐車去了城裡。
上次放假去城裡蔣徵那一個周的工資就沒有了,到現在去城裡,心裡面依然不怎麼高興。畢竟那是自己幸苦去做工得來的錢,本就想著拿去買資料的,結果是白搭了。
這次上去蔣徵就不用蔣文來接了,似乎蔣文也清楚這一點,並沒有來車站等著蔣徵,一下車,蔣徵就沿著大路往下走。到了樓下去發現原本該是蔣文住的那間房間現在門是鎖上的。窗簾也不見了,從窗戶看進去,裡面什麼都沒有,蔣徵頓時就納悶了,人哪去了?
蔣徵身上也沒錢,車費都是蔣奶奶給的,都直接給了開車師傅。
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有人路過一下,蔣徵這下就完全沒有辦法了,身上沒錢,就沒有辦法給蔣文打電話。在樓下等了半天索性去上次的舅爺爺家,提著東西就從巷子出去,到了巷子口的骨科醫院門口就遇到了認識的人。
可是說起來也是不太熟悉,蔣徵見過這人。這人常常和張珍串一起打麻將,蔣徵把人叫住,說是借電話打給自己父親之類的。
那人一愣:
“我前面出來都在屋頭的嘛,你咋個一來就講東西都不在了。”
蔣徵正和人說著話,背後就傳來一聲:
“你是跑個廊子,老子在車站等半天等不到起。”
那人都掏出手機來。號碼都已經撥出去了,蔣文在背後掛了別人的電話就出聲道。
蔣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蔣文從背後過來。那人和蔣文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蔣文帶著蔣徵路過一樓。蔣徵還看著那間空屋子,蔣文注意到蔣徵的眼神,說道:
“我們都搬到樓上去了。”
蔣徵這才反應過來,這搬家了也不和自己說一下,給自己奶奶打電話也不告訴一聲。
二樓的房間正對著一樓的房間,本該是牆壁的位置,開了一個後門。門後開啟就是一個草坪,不過下邊還有一樓,一步邁出去那就直接掉到一樓去了。蔣徵看了看風景,把帶上來的東西放到屋子裡。
“慢點你晚上還是去你舅爺爺家睡。”
下午的時候,蔣徵一早就去了。不過卻沒有直接去自己那個舅爺爺家裡,反而來到了街心花園裡面轉悠。街心花園附近的小飯館比較多,經常有人招工,蔣徵不想去別人家待著,便是到這裡轉悠。
大街小巷的到處亂竄,也就看到了不少的招工牌子,都是招收店裡的服務員或者廚房幫工一類的。轉悠了幾個小時,看到裡面在工作的那些人,其實年紀似乎也不是很大的樣子。蔣徵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去問問,不過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想必別人沒有功夫搭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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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都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蔣徵還在街心花園轉悠。不過卻是漫無目的的到處轉悠,蔣徵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想要到餐館裡邊幫工,給自己買資料。蔣徵到了自己舅爺爺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你爹不是講你早就過來了嘛,咋個些這個時候才來。”
蔣徵才坐下來,那舅爺爺就說話了,蔣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