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黃連英的事情,電話也打到了黃連華黃連鵬那邊,蔣外婆在興義城裡跟著黃連鵬在興義呆了差不多2年的時間,最後還是被黃連鵬接到了浙江去。主要還是黃連鵬在興義的工作並不穩定,蔣外婆跟著小兒子的生活其實並不怎麼樣,收入不穩定的日子其實和收入低微或者是沒有月收入的家庭差異不大。
兩兄弟為了這事,吵了好久,電話裡面也沒有互相放過的意思。日子舉步維艱的狀態就這麼持續著。
對於接到山東醫院打過來的電話,兩兄弟基本都沒有辦法,自己能怎麼辦,黃家現在四分五裂,可謂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蔣文倒是沒有接到電話,黃連英那邊也不願意給蔣文打電話。
蔣徵在家裡也是沒有再接到那邊的電話。至於後續發展是怎麼發展的,尚且還不清楚,眼看馬上就是學期結束,就是決定所謂命運的關卡,蔣徵也沒有弄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上學,除開這段時間給學校捐了些書以外,其餘時間雖然說是看書,但是不如說是在混混噩噩的過日子。
雖說如此,這個年紀的孩子,誰家的還不是這樣子。說得刻骨些許,被壓著寫作業的不是沒有,至於讀書有什麼意義,這句話你問他們,他們覺得你在扯淡的機率要高許多。沒有體會到社會的毒打,對於老輩人的刻骨教訓接觸得不深刻,反而是對於老輩人的惡習傳承,學了個十足。
黃連英再打電話來,說是手術已經結束了,現在都修養得差不多,接電話的是蔣奶奶。其中意味很明顯希望蔣家這邊能夠把人接回去,而黃連鵬那邊雖然接到了電話但是都言說沒有什麼辦法,現在自己都是靠著打零工過日子,才把蔣外婆送走到浙江去,又來個黃連英,確實是受不了也就推脫了去。
“她和我們家離婚了,我們還咋個管她嘛,好不好的跑去山東去,那邊整成這種樣子,那個火車咋個不給她直接撞死算了,活起還受罪。”
電話那頭不知道這黃連英有沒有聽到蔣奶奶說得話,和蔣奶奶說話的是醫院的人,蔣奶奶回絕得果斷。蔣徵這段時間都把書捐光了,一本都沒有給自己留下。
晚上的時候蔣徵回家來,蔣奶奶就和這蔣徵說了白天的事情。蔣徵才14歲,吃15歲的飯,能夠有什麼辦法。只能這般的聽著,心裡邊沒有什麼波動,與其實這樣說,不如說已經對家裡的這些事情看淡了,被現實折騰得有些麻木了。
蔣奶奶才和蔣徵說了一會,這電話又打了過來。蔣奶奶一看還是白天的那個號碼索性就不接了,讓蔣徵去接電話。
“喂!”
電話那頭聽見男孩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馬上又欣喜的說道:
“小徵!么兒!”
明顯那邊打電話過來的是黃連英,蔣徵聽著黃連英的聲音楞了一下,沒想過這電話會是自己母親打過來的。腦子裡還是那黃連英出軌的事情,對於這般事情,蔣徵還原諒不起來。
黃連英在電話那頭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蔣徵也只是聽著。並不清楚與自己母親應該說些什麼話才好,加上這幾年在這魯鎮對於自己母親的印象都逐漸的淡化開來,這突然的電話想要激發出什麼好感來,確實不容易。
不過黃連英作為一個母親,那股子母愛或者是身為母親的本能對於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疼的,至於當初放火燒家,拿著火鉗追兒子的事情,都是精神病在作祟,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又怎麼能爆發出什麼母愛出來。
總之旁觀一下,倒是顯得蔣徵有些生性涼薄的味道來。蔣璐在那看電視,聽自己奶奶說是黃連英打電話過來了,倒是沒有什麼舉動。看著蔣奶奶說完話,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待蔣奶奶說完。也就木訥的接著看電視。
對於黃連英外遇的事情,蔣璐是直接的旁觀者,畢竟黃連英帶著人回家來,蔣徵已經睡著了,只有蔣璐是一直和黃連英一起睡的,因此這蔣璐也才會看見這黃連英外遇的事情,那會年紀還小,對於一個孩子的傷害有多大,估計也只有蔣璐自己清楚了。
蔣徵聽了一會電話,那頭都是么兒怎麼樣的話語,蔣徵也聽不習慣,索性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自己到旁邊的屋子看電視。
“掛了咯!你媽講廊子。”
蔣奶奶看見孫子過來就問道。
“嗯,掛了嘛。我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