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耕機聲音原本就比較大,加上這下完冰雹之後的這幾天都是大太陽,文強的手機都是丟在衣服裡邊放在一邊。壓根就沒有聽到電話響,忙完都已經是下午了。
趕上今天是週五,蔣徵放學之後就帶著作業回家來,加上不在實驗班,意味著週六就不用補課了。
文強忙完之後,在人家吃了飯,又一起喝了點小酒,電話響起來,文強才想起拿手機看一下:
“我說是那個,整廊子嘛。”
電話是唐家那邊打過來的,文強說話的這口氣明顯是和文強要好的人。
“你是整浪子,屋頭打你電話都打瘋了都不接。”
文強喝了酒有些不怎麼清醒,醉倒是沒有喝醉,只是這已經有些迷糊了。
“人家喊犁地們,出來了嘛,在這個張漠這邊。”
“籲,你整了趕忙回家來哦,你娘中午就抱起娃娃來我們這邊講說是小素瑩不在了。”
這句話就把文強的酒意嚇醒了,還有一股子涼意。
“在哪點嘛,我馬上過來。”
“在屋頭嘛,這邊伯伯們在屋頭等你的嘛,整了趕緊過來。”
部分習俗不同,有部分人家稱呼自己父親為伯伯,其餘稱呼倒是一致。)
“行行,馬上就回家來了。”
結束通話電話,就和主人家說道:
“喂喲,今天這個飯吃不成了,屋頭有事情喊回家去,錢是先給我,還是咋個整嘛。”
“你先去忙,過天把。我給你打電話,你過來拿,我去拿了做活路的錢了,給你打電話嘛。”
“行,我也放心。那我就先走了,屋頭確實是有事情。”
說完蔣文強就忙著開著三輪車,載著農耕機離開。張漠這地方距離唐家也不遠,就順著唐家門口的那條大路往前一直走,不出3公里就到地方。遇上偏遠一些的,再走走也就多幾分鐘的事情。
文強到了唐家,一臉的焦急不是假的。前面喝的酒都變成了冷汗,這會該是被老天爺收了回去。
“伯伯!”
文強把車停到門口就喊道,屋子裡人聽見文強的聲音也忙著出來,一家人齊活的都在。
“咋個回事,我聽小真打電話講說是,小素瑩不在了安!”
“你娘中午過來就講說是小素瑩一箇中午都沒回家去了,娃娃丟在屋頭的。過來找,又沒過來我們這邊,我們還不是曉不得。”
文強聽這話,想著摸手機出來打電話回家去,前面都沒想過看看手機有沒有未接,這一解鎖開來,上邊是十幾個未接。唐家的人在旁邊看著也就說道:
“打你電話,打一個下午都打不通。”
“那邊吵了,機子聲音大。整完了們又喊去屋頭吃飯,也沒想起說是拿手機看哈子有未接沒得。”
文強說著就給家裡打電話,蔣徵這會放學在家待著,正在寫作業,聽見電話響就去接電話。
文強聽見是蔣徵的聲音就問道:
“你看到起你么娘沒得!”
“沒得嘛,我中午回家來就沒看到起的。”
“奶了!奶在屋頭沒得嘛!”
“沒在嘛,我回家來就我一個人在屋頭。”
“掛了們,我馬上回家來,你看到奶喊奶在屋頭等我。”
文強結束通話電話,有問了問中午的事情忙著就開車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