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事到臨頭須放膽,放膽能做的事情,都和腦袋相關。談到花錢,有膽子得不行,腰包還需要有點貨才行。
蔣家現在都腰包空空如也,正是膽小如鼠的時候。那夜過了之後蔣純美連續許多天都高興不起來,就連看著蔣徵都是黑著臉。而蔣徵回家來之後並不清楚家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透過隻言片語知道了事情的一鱗半爪。家裡面時常都是這個樣子,蔣徵已經習慣了家裡邊這些破爛事情。
所以也就自己安靜的過自己的,繼續讀書寫作業。至於眼神,或者其他的語言大可不必太放在心上。和他們太認真,自己會輸得很慘,這是蔣徵自己的感悟。
“咋個整嘛,這個。街上大爺爺走了,屋頭咋個都要送的。那個錢拿去給道德去整,現在那廊子去送嘛,又講說是拿錢給我姐.....”
文強在家發脾氣,蔣徵沒有在家,去上夜自習去了。早上人來家裡通知了事情,晚上這會蔣家都聚在一起說這個事情。
“給你大哥打電話問哈子!”
蔣爺爺聽蔣文強在那發脾氣就說道。
“我大哥?我大哥那點拿的出來廊子嘛,一個屋頭整成那種樣子,他都自身難保,還我大哥。”
“哎呀,打電話給道德,出門啷個幾年了,一分錢都沒得安!還整屋頭的拿錢去給他。打工啷個多年,打他媽的漢子老公。”
蔣奶奶脾氣挺大,原本昨天才為了蔣爺爺私自給錢的事情發脾氣,結果今天又來噩耗,弄得一家人都不高興,蔣徵雖然不怎麼說話,可是進出之間這臉色變化,一家人還是看得清楚。
“他打工,我那年去他那點,他回家來咋個講嘛,講說是吃也在哪點住也在哪點,還廊子都不給他。我才去浙江,有廊子嘛。他一天就是那個網咖頭蹲起,我和二嫂去上班,掙來養他一個嘛,喊他拿錢,他拿命來給錢差不多!”
文強接了這麼一句,蔣純美原本就不高興,這會也就不說話,看著一家人在吵,能說出什麼話來,現在可不是說話寬慰人的時候,得掏錢。也不知道是那個不開眼的說的話:“錢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花們就花了嘛,又買不到起人高興,是不是嘛。”
這哪裡是買不到人高興,起碼蔣家現在這境遇,有錢拿著也不會這般焦慮。說不得,蔣純美還能拿著自己該拿的那部分回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假設只是假設,能成真的也不叫假設了。
蔣家這會形同熱鍋上的螞蟻,別人家也就是蔣爺爺的大哥家已經抬了一頭豬過去,排場也大得厲害,蔣家這邊沒有什麼動靜。蔣奶奶一直都在外邊走,跳花燈。這些場面見的不少,結果到了自己家裡,要丟了臉那可就不高興。以後自己出去跳花燈還得十里八鄉的到處走,這可如何是好。
你一言我一語的,也不是個下場。蔣奶奶就自己去打電話給蔣道德。
“娘安!廊子事情哦!”
蔣道德這幾天小日子舒坦,給了老闆錢,閨女也沒接回來,蔣道德也不想家裡添一個累贅,何況還是一個閨女,送出去了就送出去了,還談不上所謂心疼不心疼一說,何況老闆家夫妻兩都不能生,膝下無兒女,也不是個日子。
老闆那邊拿到了錢,蔣道德還是照舊那般德性,非要逼著才會回來上幾天班做幾天工,不是看在蔣道德手藝還可以,又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怕是早讓他滾蛋了,現在又給了6000塊錢。
這老闆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拿著錢就去給閨女換牙去了,原本以為剛長出來的牙齒是這樣,以後換牙之後也就好了,那知道換牙之後,還是這樣子,逼著蔣道德拿錢也只是讓這傢伙老實一些,安心上班,廠子裡面這幾年生意好,不乘著機會賺錢,往後日子怕是就困難了。
誰知道這蔣道德硬是給了錢,這段時間又是這樣子了。想想也就算了,既然如此,也就不怪我這當老闆的不扶持你。自己要作死,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你。
於是蔣道德拿著家裡邊打過來剩下的土地錢,兩點一線,甚至就一點過日子,無非還是網咖。魔域賬號的戰力眼看就要突破500大關,這傢伙雞血得厲害。
電話響了,一看是家裡邊,正在打88的極品boss,電話先放一邊去。等著把東西撿完了,才拿著電話出了網咖,打回去。
“你是整廊子,打電話一個也不接,打兩個也不接。”
“我才將下班了嘛,曉得那點會啷個。我一下班了們就給你打過來了嘛!”
“這子好8點多了,你才下班!”
“不是們,我們這邊上班本來就是這種,一開爐了,那個手機那個會帶在身上嘛,都是忙完了下班才去拿手機,裡面都是鐵水這些,帶起手機進去還不把那個電池烤炸了咯。”
蔣奶奶聽這蔣道德的話也就不那麼氣,文強聽見這邊蔣奶奶的聲氣大幹脆也過來看看,而這蔣純美也多年沒有見過自己二弟了,索性也跟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