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的變化有些超出了預期,蔣徵回來之後蔣榮沒少挨收拾,原因是蔣徵自己的書少了不少,自己從小都愛護這些書,沒有想過要去撕毀之類的,現在被人撕掉了,說不心疼那不可能。
蔣榮為了躲避蔣徵,跑到了桌子下面躲著。但是都會被蔣徵拖出來,再次被收拾。蔣奶奶發現這件事情之後,蔣徵被說了一頓。可是蔣徵的東西什麼都能丟,這些書可不能丟。何況丟掉的書裡面有幾本是別人送自己的課外書,蔣徵自己都還沒有知道那個傢伙叫什麼名字。
“他把我書撕了,我咋個不打他嘛。他自己的書都撕沒得了,又去撕小璐的,小璐的沒得又去整我的。又不是他的書。”
在蔣徵的話語下,蔣奶奶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傍晚吃了晚飯,蔣奶奶就給自己二兒子打了電話:
“喂!道德安!”
“啊,娘!咋個了嘛,屋頭有廊子事情安!”
“我是跟你講哈,你這個娃娃我是帶不得了哈,這個娃娃曉得是咋個些,一天是越整越不像話哈。”
聽見蔣奶奶說的話,蔣道德才發現問題比較嚴重。
“咋個回事嘛,娘!”
“一天從來曉不得落屋,回家來就是到處翻,那個吃的,老子買回家來,放在那點他都給你整得出來,一個人就躲起吃。那個書,不管是那個的,有用沒得用就去拿起撕,像這種我帶得成安!”
“他吃們給他吃了嘛,吃得到好多嘛,我一年拿一千多塊錢回家來了嘛。”
“你那點錢夠不!安!老子問你!那個小榮一天就是幾塊錢開銷,你爸爸那個老狗鈤的是一天捧你得很,小榮要錢就給要錢就給,屋頭買點吃的來,那個小榮就恨不得一個人吃完,屋頭大大細細啷個多人,就顧到起他一個人。你說這個娃娃像廊子樣子!”
“那點錢不夠們,小榮那邊還有獨生子女補貼了嘛,咋個會不夠嘛!”
蔣道德還在說自己錢已經拿夠了之類的。
“夠了!娃娃讀書要錢不,老子問你,一半年幾百錢是不是錢!安!你那點錢夠廊子!頭回拿500塊錢回家來,你還喊拿300塊錢給你媽家那邊,屋頭得好大點,你心裡面有點數沒得!老子是和你講哈,這個娃娃老子是不帶了,那個願意帶那個帶!”
“我娘那點會啷個苗咯!”
“老子苗,從你沒結婚到現在屋頭遭你整敗出去好多錢了,你心裡面沒得哈數安!講老子苗,老子給你帶這幾年娃娃白帶了是不是!你個狗鈤的那點會啷個沒得良心!”
“我娘硬是,你一天提這些有廊子意思嘛!隨時在唸,隨時在唸!”
“老子不念,你做事情有哈數很了,老子不念。反正老子就講了的,娃娃老子是一個都不帶了。你個人領去去浙江去。高興咋個帶咋個帶!”
蔣道德和蔣奶奶在電話裡面吵得厲害,文強也在屋子裡待著,這段時間以來雖然媳婦都已經搬下去了,基本也都住在下邊,可這文強每天吃飯還是會回到這邊來吃。唐素瑩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媳婦,基本是什麼都不會,蔣奶奶是那些年走過來的人,看不慣這種什麼都不會的人。
平日裡說得多些,小媳婦也受不了,才會造成這般的局面,也是如此。這小媳婦做飯下來,確實沒有這蔣奶奶弄得好。文強吃了幾頓也就知道是什麼樣子,雖然沒有到難以下嚥的地步,相比起蔣奶奶的飯是來,那差勁的不是一星半點。
以至於文強每天吃飯還是到蔣奶奶這邊吃。
母子兩最終還是以蔣道德結束通話了電話告終,若是家裡沒有電話,在潘家這番吵起來,那明天村子裡可能又有新聞可看了。
“如何嘛,娘!”
“如何!這個砍腦殼的安,一點哈數都沒得,整個說他一年拿的有錢回家來的。我怕那個娃娃是靠起門長大的!整個老子不管,老子要是不管,他早八輩哭鼻子,不聽!早暗天要哭鼻子的嘛!老子是不管了,大的家個人接起走,大大細細的一起滾!”
蔣徵在屋子裡聽著這個話,心裡面不是滋味,走?當初自己要去考試的時候怎麼不讓去,這會讓走了。何況是小榮那小子自己幹壞事,竟然牽扯到自己身上來。蔣徵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也不說話。
蔣奶奶在屋子說著話,就坐了下來。
“小榮了!沒在屋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