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自卑的原因,蔣徵這麼些年來都是這個樣子對於同學之間無謂的活躍並沒有過多的興趣。初一上半年的事情讓蔣徵從心底厭惡這幫傢伙,期末的成績出來之後,蔣徵在班級上的排名讓幾個老師大失所望,原本以為是個寶,結果實際考試下來是這個樣子。
班級上還有好幾個離開去興義城裡復讀6年級去了,還是去讀的私校。
新學期開學之後,蔣徵的狀態就沒有好轉過。女生們成群結隊的風氣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那幾個人一群一夥的一起,蔣徵對於這幫人根本就拿不出什麼好感來。
時間漫步到3月中旬,蔣文總算從年後回家了一次,不過卻是一個人,並沒有說黃連英的去向。多年來蔣徵和蔣璐都習慣不問父母的去向,以至於蔣文才能夠隱瞞什麼。
蔣文回家來的時間並不長,上午從城裡下來,中午見了兒子閨女一面,下午就急匆匆的走了。至於是回家來做什麼事情,還不清楚。蔣徵夜自習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蔣奶奶似乎心情很好,還說是給蔣徵單獨留了飯菜,這是平日裡就沒有的待遇,看著自己奶奶辛勤的吧飯菜端出來,蔣徵一句話也沒說,把菜熱一下,就著冷飯就吃了。
除開素瑩還沉著臉之外,其他人都默不作聲。
日子就這麼繼續著,唐素瑩固執的要自己開火做飯,不願意和蔣奶奶等一大家人一起吃飯了。自己在客廳的家神前面用自己孃家陪嫁來的北京路爐了火,自己就煮了碗麵吃。
蔣文強這個季節照例是要忙活的,剛開春的日子裡,各家需要拉些化肥或者把地裡的一些農作物杆拉回家堆著養牛養豬,亦或者用來燒火做飯都是不錯的選擇。因此文強基本就保持大白天通常都不在家的作息,閒著到家來都忙著去把尿片洗了。
雖然唐素瑩是個不怎麼說話的主,可是孩子尿片沒有用的了,還得叫喚一下。原本生蔣賢這小子就是在懷著的時候把鵝蛋多吃了幾個,當初想著不吃也浪費了,索性就全吃了。那知道等著要生這小子的時候,醫生說這孩子的頭太大,想要順產幾乎就不可能,必須得剖腹產才行。
媳婦對於自己老公的事情,似乎很難有完全滿意的媳婦存在,總會找點事情和你說道說道,哪怕沒有道理都會和你胡扯一翻。其實是帶著孩子在家裡面確實無聊至極,自己老公也未必是成天忙著事情。
男人嘛,就像某段子裡面說的那般:
一個人問一個70多歲的大爺道:
“如果你在地上看到一灘牛屎,你會怎麼辦!”
大爺想到沒想就說:
“我會拿炮仗炸它!”
文強沒事的時候也會和自己的幾個小舅子一起喝酒,晚上到家的時候醉意闌珊,原本一屋子孩子的奶氣,稍稍熱點還會帶著一股子酸味,加上地上堆積尿片的味道。
酒味、尿味、屎味和酸味一起組合,常人都難以忍受。也難為這蔣文強帶著一身酒味到家就能睡著,可是睡著便也就算了,躺下沒有多久就開始翻天覆地起來。這下好了,一屋子的味道還帶著嘔吐物的味道,唐素瑩原本一天就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就足夠鬱悶了,雖然蔣爺爺下午的時候都會在家,蔣奶奶也常在家裡,可是唐素瑩就是個不怎麼說話的陰柔性子,不論什麼事情都喜歡先憋著。
等著憋不下去了,就一次性爆發,常弄的蔣文強莫不著頭腦,無端的就被自己媳婦發一通脾氣。吵架就難以避免。
“你是牛馬不是,一天就出去喝酒,那個屋頭整得到處都是,娃娃也不要了。”
文強才到家,也沒有喝醉,身上多少帶著些許的酒氣。唐素瑩聞著味就覺得不舒坦,原本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唐素瑩是看著人多都在家,吃飯也不方便吵架。
才見得蔣奶奶收拾了碗筷,唐素瑩就憋不住了,前幾天喝酒就罷了,多少還幫著洗孩子的尿片,這幾天就越發的過分了。光是小孩子的都堆成了小山高,臥室裡面還隨時帶著酒味以及嘔吐的味道,這讓一個帶孩子的母親,怎麼能受得了。
蔣文強聽著媳婦在那數落自己,也不開聲,等著媳婦說得差不多了才道:
“我今天去喝廊子酒嘛,人家喊幫忙們我才去的嘛,娘打電話喊回家來吃飯,我就回來的,在那邊就喝了小口。”
“好喝很安,有時間去喝酒們不去把娃娃尿片洗了。在那個屋頭堆幾天了,回家來就是躺起,你聞起那個味道好過不!”
蔣奶奶在廚房就聽見了聲音,這段時間兒媳婦要自己開火,蔣奶奶怎麼說怎麼罵都說不聽,兒媳婦忍其吞聲那就只有由得她了。話是這麼說,可是蔣奶奶行為上不作為,嘴巴上課繞不得她,一天閒著沒事就數落一頓,蔣文強知道自己孃的厲害勁。媳婦也勸不過來,非要撅著脾氣自己開火,自己沒有辦法,一頓折騰下來,變成了唐素瑩一個人帶著孩子單獨開火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