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始和結局總是不配套,這就是人生,意料之外的可能性太少,而意料之外的抵抗確實是實打實的飽滿得多。
每年考“一五八”學校的考試都集中在陽曆的6月份,需要輾轉去這3個學校進行考試,偏偏這三個本地化的名校對於小升初的大考成績不看重,只相信自己學校出的試卷。
以至於學生們想要去這三個學校上學就需要畢業前就去參加這三個學校的小升初畢業考試,繳費之類的還是另算。班級上老師們收費50塊錢,按照這個年代的物質水平,加上需要在城裡呆3到5天的時間來看,50塊包含來回的車費,已經不算多的費用了。
蔣徵接到訊息,自己班的30個人都需要去城裡參加“一五八”的考試,老師在要求同學們交錢,雖然老師再三的強調不是強制性的,可是老師們也不願意放棄,希望這幫孩子能多考上一個算一個。
另一方面考上的孩子多了,自己對外的教育成果展示自然就豐滿了許多。至於最後的結果是準備跳槽換學校或者申請加工資等等,都是不錯的選擇。只是魯鎮小學是公校,漲工資的唯一途徑就是職稱的上升,而自己教授的學生能多一些考上“一五八”這樣的名校,想要獲得認可的機率就會明顯的上升。
蔣徵回家和自己奶奶說要50塊錢去考“一五八”之後,蔣奶奶愁雲就展開了,說道:
“你去興義讀書住那點?”
蔣徵一臉的不高興,很是不明白這一家人是怎麼回事,明明要壓著人考試讀書,卻又不喜歡人上進,這奇怪的舉動蔣徵很是不理解。憋著不說話在旁邊待著。
蔣奶奶看蔣徵一臉的不高興,文強在旁邊說道:
“是這種就乾脆打電話給他爸爸,問他爸爸給他去不。”
說著蔣奶奶就去拿座機打電話給蔣文了。
“小文安!”
“啊,娘!廊子事情嘛!”
“小徵講說是要去興義考一五八,屋頭是講都講不聽!”
“那個是拿咋個整嘛,這邊亂得要死,那個屋頭是連住的地方都沒得了。”
蔣文一邊說著自己這邊的情況和矛盾,蔣奶奶聽著,同時回覆道:
“那個拿咋個整啊,這邊就是守到起要去考,你個人和他講嘛,老子講多了還講老子得罪人,這個娃娃安,是一點都不聽話!”
“娘!你喊他接電話嘛!”
實際上來看,所謂的“一五八”這樣的學校都有著住校的許可權,也就是說,其實蔣徵真的考上了“一五八”當中的其中一所學校,是完全可以住在學校裡面的,只是每半年都需要繳納為數不多的住宿費而已。
蔣奶奶聽完兒子蔣文的話,就遠遠的對孫子道:
“來,你爸爸喊你接電話。這種東西,咋個講都不聽。”
蔣奶奶一臉陰翳的說著話就把電話放在旁邊,然後朝著電視房的方向走過來。蔣徵聽著奶奶說的話就走過去接自己父親的電話。
“喂!”
“我是給你講哈,你上來讀書你住那點!那個房子遭你媽整成那種樣子......”
蔣文絮絮叨叨的說著,蔣徵聽著心裡面極其的不高興,一邊要逼著讀書,一邊又要斷自己的前路,蔣徵第一次覺得這幫人著實的可惡。
另一邊文強和蔣奶奶在電視機房間裡面坐著都沒有閒著,兩個人在那邊說話聲音還比較大:
“這個娃娃那點會像這種,一天回家來就寫作業,乖嘛,兒咯。去興義讀書好讀很安!那些開銷不大咯,這個娃娃那點會啷個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