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要上英語課訊息的五年級一班,鬼哭狼嚎的一片。或者高興的一片,各種狀態都有。蔣徵看著這本三年級下冊的英語書,心裡面不怎麼波動,畢竟自己已經學習過了一次,雖然自己的英語成績也不怎麼樣,對於學過的東西繼續第二遍也不會覺得有太大的困難。
魯鎮這個地方的教學基本採用本地話比較多,同時那些同學平時交流都是本地話交流,相比蔣徵,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說普通話,雖然偶爾也說本地話,那也是得看具體場景。
總之魯鎮的本地話口音比較嚴重,是比較明顯的“貴普話”。
一身中山裝加上標準許多的普通話,蔣徵在這個班級當中就是一個異類,活脫脫是從20年代穿越而來的學生,課文讀起來也是抑揚頓挫的樣子,至於作業,沒有什麼同步練習,也沒有所謂的ab卷,只有課後的習題,因此蔣徵的作業也是時多時少,完全看課文的進度。蔣徵總是能夠把作業做完。
每天早上找蔣徵借作業來抄也成了這個班級的另外一種風氣,正是這種風氣讓蔣徵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滿足。這種滿足的出現,讓蔣徵逐漸的變得活躍起來,相比在城裡的那種陰翳,沉默就好了許多。
五年級的英語老師也叫張麗,這讓蔣徵覺得是不是巧合,始終是舉得兩個人的臉會重合在一起,蔣徵覺得也許自己和張家有著解不開的孽緣,蔣徵還不知道,自己外婆家的本家就姓張。
畢竟自己的語文、數學、英語老師都是姓張,現在轉校到了這邊,又再次遇到同名同姓的張老師,這讓蔣徵覺得這是一個神奇的事情。可是蔣徵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別人,五一班的教師在拐角的地方。
遠遠的就能看見學校的後院以及遠處的山,城裡的學校一眼看去都是房子。蔣徵一個人都喜歡在五一班的門口站著看遠處的風景,哪怕只有課間10分鐘的時間,一個人也要站在走廊上看著遠方。遠遠的山似乎都變成了自己熟悉的那些人的臉龐,如果他們知道農村不用寫這麼多的作業會不會高興起來?蔣徵這麼想著。
發呆是蔣徵的習慣,到這上學之後,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總是在上課的時候不經意間想起那些人,他們都在幹嘛?
“蔣徵走去廁所!”
蔣徵一如既往的在走廊上發呆,對於這從城裡轉校來的老師都比較喜歡,難得的會把自己的作業寫完,雖然看起來反應有些遲鈍,學習也不是十分的突出,相比自己同班的那些同學,這個小傢伙的表現已經是不錯的一個學生了。
蔣徵和陳念坐下來之後就沒動彈過,班主任也不會刻意的去調整位置,看起來顯得比城裡要自由許多。蔣徵和陳念都坐在了第1組第4桌的位置,蔣徵一眼看過去,這會坐在第4組第一桌的一個小矮子是和一個女生坐在一起。那傢伙總是沒事的時候看著蔣徵壞笑,老師也喜歡找那個傢伙回答問題。
另外還有一個姓孫的,叫長城。蔣徵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名字。這個小子比較活躍一些,課堂上的作業之類的也會完成,總是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感存在,蔣徵也說不清楚是因為什麼。
蔣徵自從認識了這胡佳麗之後,開學這段時間放學都是一起回家的,低年級的都是11點30就放學了,蔣徵他們則需要上課到11點55分。時間稍微一長,這周圍的都在說,蔣徵是不是喜歡上這個女的之類的閒話就出來了。
特別是又是一個班級又是一個村子裡面的那些人,放學就看他倆一起回家,都成了一種習慣的樣子。儘管如此,每天的課間10分鐘都自己一個人在走廊上發呆,也不會找人說話。尤其是在下午的時候。
“你在這點整廊子,馬上就是體育課了哈!”
蔣徵一個人還在發呆沒有動靜,聽見有人在說話,扭過頭來看不出什麼喜樂,不過看見那成天在第一桌壞笑的那個小子的臉龐,蔣徵才發現這個傢伙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矮。
“還沒上課,怕廊子。”
“你叫廊子名字安,我上回來晚了沒聽到起。”
蔣徵頭一次聽人說不記得自己名字,這都開學一個月了,才想起來問自己:
“蔣徵!你了?”
“徐俊。”
“哦。”
幾句話說完,蔣徵又繼續站在走廊哪裡看風景,蔣徵幾乎能夠把那些看起來不規則的石頭,想象成自己認識人的樣子。
蔣徵看著那些石頭,能夠自己一個人偷偷的笑出來,總是有那麼幾個人讓自己難忘。孫家的小子從蔣徵的背後偷襲上來,手迅速的穿過蔣徵的脖子,然後往後一拽,蔣徵就幾乎要到地,被孫家小子用大腿墊了一下。
“你還在整廊子,上課了哈。”
“喂喲,慢點蔣徵整你兩哈們。”
孫家小子倒是不在意,自己幾乎每天從蔣徵家門口過。蔣徵乘勢起來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