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英的事情越演越烈,蔣外婆功不可沒。
第二天黃連英就沒有再去賣菜了,因為吃了藥,早上需要睡很久的時間,加上前段時間連續的吃藥,黃連英的記憶已經受到了影響,很多臨時發生的事情,黃連英現在都不能很好的記住,甚至是基本表情等等都受到了藥物的影響。
蔣徵覺得母親的那股陌生感,不僅僅是因為黃連英外遇,同時也是受到藥物的影響才會這樣子。黃連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1點多了,除開此外精神疲憊,感覺自己十分的疲勞。什麼都想不起來,閨女在客廳看電視,蔣文也沒有在家,黃連英覺得自己反應遲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者應該做什麼。
只好在閨女的旁邊坐下來。
“媽,坐這點嘛!”
閨女還招呼黃連英坐在蔣徵的床上,黃連英坐下來。一臉的盲目,臉龐的肌肉線條都已經僵硬。
“你爸爸了。”
黃連英坐下來就開始詢問蔣文去那了。蔣璐就說早上蔣文就出去了,自己也不知道去哪。
蔣徵中午放學到家,門大開著,周圍鄰居都在議論著什麼事情,和蔣徵一起的還有袁玉林,原本是這袁玉林的母親在蔣文家附近的麻將館裡面打麻將,袁玉林要去找自己的母親拿錢吃午飯,才和蔣徵一起,路過蔣徵家門口去麻將館會比較近一些。
現在卻遇到這樣的事情,袁玉林看著那些人把蔣徵圍著,只好遠遠的說了一句:
“我先去找我媽,慢點來找你!蔣徵!”
說著就走了。
蔣徵被那些人圍著,都是鄰居。現在把蔣徵圍著都在說今天早上的事情:
“你媽今天早上又瘋了,還不回家去看哈子。”
“曉得這個小英咋個些會這種咯,昨天就聽到講說是在農貿市場那點就瘋起的。”
“曉得是,這個屋頭那點會啷個作孽咯。”
“小文也是,一天到處跑,那個老婆成這種了們也不在屋頭好好的照顧哈子。一天就鬼迷日眼,前幾天我還聽到起講說是在哪點喝酒。”
蔣徵被這些話圍著,被人圍著就罷了,結果是還被這些語言灌入了耳朵,雖然說話的都是鄰居,可是也沒有顧及到蔣徵作為一個小孩子的承受力。蔣徵在這些語言的影響之下,變得越發的沉默起來。
直到那些鄰居讓蔣徵趕緊回家去,蔣徵才得以脫身。蔣徵到家之後,屋子裡面混亂一片,蔣璐在旁邊待著,見哥哥回來就說道:
“是媽整的。”
蔣徵已經知道自己家又出事情了,只是沒想到是這番光景,灶臺裡面都是衣服燃燒之後留下黑色殘餘,灶臺邊上都全部漆黑不堪,蔣徵看看屋子裡面,估計今天中午的午飯是吃不成了。
聽見兒子回來的聲響,黃連英又從臥室裡面出來。蔣徵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還在家,以前的時候應該被自己父親帶走了才是。
見黃連英出來,蔣徵才喊出來一句:
“媽!”
黃連英就開始罵道:
“那個是你媽,你個狗鈤的!”
說著就開始追趕蔣徵,蔣徵見勢頭不對撒腿就跑,再次跑到對面的煤棚頂上才逃過一劫。黃連英在下面拿著菜刀罵罵咧咧的,鄰居們沒有一個站出來的。甚至連大門都沒出來,蔣徵中午飯沒有著落,現在又面臨這樣的局面,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
等到黃連英已經離開了,蔣徵也沒有打算下來。自己還在剛才的追逐中麻木,剛才不是害怕,而是憑藉著自己的本能在奔跑而已,上次被黃連英用燒紅的火鉗追逐依然記憶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