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接了電話,就擔心自己娘找自己的事情。才讓兩個孩子不要說話,再就是和黃連英這麼多年打架以來是各有損傷,蔣文發現自己聽力沒有以前好了。
“娘!廊子事情!”
“蔣文啊,我問你哈,那個家仙給你打電話沒得!”
“沒得嘛,她給我打電話整廊子!”
“我剛剛才曉得,這個道德安,是點道德都不講的哈!人家講說是他在浙江把人打了,今天公安局的把人都帶起走了,我都曉不得是那根筋脹!”
蔣文才聽出來這事情不對,怎麼就打人被抓了?
“到底是咋個回事嘛!”
“就是曉不得咋個回事才給你打電話。”
“他那邊又沒還和我講,我咋個曉得嘛,是那哈子的事情曉得不嘛!”
“講說是今天下午6點多的事情。”
“他一天專門整這些沒得的事情出來。”
蔣文和蔣奶奶這下就臭味對到一起去了,電話裡面翻蔣道德的舊賬,折騰得厲害。十幾分鍾過去才結束通話了電話,蔣文才把事情和黃連英說了一遍,黃連英的臉色上看不出什麼喜樂來,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最近蔣外婆越發的過分了,對黃連英來說這畢竟是自己的母親,耍葷打插的自己也不敢把蔣外婆怎麼樣。
蔣文才覺得今年怎麼都這麼苦難,不出事情還好,一出事情幾乎是哪裡都是事,沒有一個事情是不用錢就能夠解決的。
蔣徵對於蔣道德是十分陌生的,雖然蔣道德結婚的時候和蔣文一起去過,但是那會蔣徵還比較小,也記不得自己有個什麼親戚,加上過年回老家的時候蔣道德幾乎都不在家裡面過年,蔣徵能夠記得是不太可能。
蔣文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蔣徵也只是聽見說誰要坐牢之類的話語,也就問道:
“那個要坐牢哦!”
蔣文發現兒子幾乎是第一次插嘴問話,也不瞞著就說道:
“你二耶。”
蔣徵還想問這二耶是誰,但是話到嘴邊也就咽回去了。
耶,貴州話,在農村一帶當中耶字表示比自己父親年紀小,帶有血緣關係的叔叔輩。)
蔣文很煩躁,對於蔣徵的異常也沒有發現。黃連英在旁邊也不問,上次見蔣道德的妻子還是其揹著蔣榮來家裡面,後來就丟下孩子自己跑了。弄的蔣文家裡都不安寧。
蔣家一夜都不安生,蔣奶奶在潘家打了電話發完脾氣,回到家又和蔣爺爺發脾氣,陳年爛穀子的事情翻了幾遍,又去蔣文強打油的親戚家裡和別人鼓搗了半天,蔣文強過來看看也沒有逃脫被唸叨的命運,夜晚路過的人也比較多。
蔣道德在睡夢中也不會知道,自己剛進警察局,家裡面已經把他的事情宣揚了個路人皆知。除開蔣道德外,蔣家的大人裡面沒有一個是能夠睡得安穩的。
第二天一早,李家仙就一路打聽的找到了當地的派出所,希望瞭解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結果派出所的人說這案子今天才在審問,人今天早上才醒的。具體的怎麼辦還要看那邊受害者的醫院診斷下來,目前是暫時的關押15天。
李家仙回到家,已經是中午了。看時間這會打過去也不知道家裡面有人沒人,自己還沒吃飯,但是又等不得蔣奶奶那邊吃飯。
蔣家的飯是沒有辦法吃的香甜了,蔣爺爺端著碗吃飯都被蔣奶奶說個不停:
“你帶的好啊,大的個你帶起去興義,整成廊子樣子!二的個又是這種,還廊子都給這兩個,屋頭的小的個就是這起安!”
蔣爺爺很無奈,只能在那苦笑。
“嘿嘿嘿,嘿個死人的球,一講你,你就是這起!”
蔣文強在旁邊端著碗吃飯也不知道說什麼,自己娘是什麼性子,自己還清楚。這麼多年了一直是這個樣子,現在雖然是在幫自己說話,其實也清楚,蔣奶奶就是心裡面的那口氣撒不出去,蔣榮在旁邊也不說話,蔣奶奶發脾氣的時候,一家人都十分的默契,不願意再去觸碰蔣奶奶的黴頭。
怒火燒到自己身上來,那就是純屬自找的。家裡吵翻天,外面小狗也叫得厲害,文強就出去照看一下狗。要是咬傷了人,又是幾大百塊錢出去了。
“你家這個狗,隨時來隨時咬!我看你好像沒睡醒啷個!”
來人感嘆道。
文強笑笑道:
“上夜班們不是,來屋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