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方言裡面有這麼一個四字詞語“死蜂活叫”
一時之間難以找到這代替“叫”這個字,因此改用這個叫。
大義是一看就能明白的,意思是指死掉的蜜蜂依然可以蜇人,之所用這個“叫”主要是被蟄的人叫的悽慘,萬萬沒有想到死掉的蜜蜂會蜇人。文藝一點就是“諸葛亮死擒xxx”,和這個詞語是異曲同工。
蔣文就體驗了一把什麼是死蜂活叫的滋味,到處吶喊也只會得到一個活該的回答。蔣外婆沒有打算放過的意思,幾乎是每天在黃連英的菜市場上轉悠,沒事就找事都要過來。蔣文不敢直面自己丈母孃,大部分人都認為是蔣文心虛。
自己孩子和媳婦過成了這般德性,蔣文還找媳婦要錢買菸之類的,旁邊人都看不下去何況是這丈母孃一屬的人物。蔣文受不了,就只能給自己老媽蔣奶奶打電話訴苦,說是這蔣外婆一天怎麼怎麼的折騰人,可明明黃連英才是直接的承受者,蔣奶奶的脾氣這麼些年來都沒有甚大的改觀,尤其是自己當初的話現在都變成了現實之後,越發的變本加利起來。
“老子講的話你不聽嘛,會曉得日子難過安!”
這句話已經是老生常談了,幾乎每次蔣文給蔣奶奶打電話說家裡面的破事,找蔣奶奶想辦法,蔣奶奶都會說上這麼一句。
“像你這種要咋個整嘛,那個小英。還沒結婚我就講的,不要這個,你兩個還躲到起把婚結了屋頭的人還不請,你說像啷個樣子。你這子會曉得給老子打電話講日子不好過安,那個娃娃,老子早就講的,喊送回家來讀書,硬氣得很,就是要在那個城頭讀,如何啊!”
蔣文也是厲害的一個人,明明知道自己母親從小就帶著兄妹幾人獨自撫養成人,那強悍的性格已經定了型。歷史造就的性格,不是個別人幾句話就能夠改變的,何況蔣奶奶毒辣的眼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現在被蔣奶奶數落完全是自己幹撿的。
幹撿的,貴州話,意思就是撿來的,通常用作諷刺,表示人自作自受。)
對於蔣奶奶的數落,蔣文是絲毫沒有辦法,但且在數落當中蔣文也堅定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自己的母親商議不了什麼事情。
蔣文結束通話了電話,就一個人在家裡面待著。
蔣道德的日子依舊如常,工廠、網咖、家或者是網咖與家之間來回轉悠,中間還插曲一下和工廠裡面的未婚小姑娘們的嬉戲打鬧,對於蔣道德和那些未婚小姑娘的嬉戲,李家仙是十分的不滿,對此和道德吵架不少,甚至還大打出手,可是這夫妻兩打架依舊是沒有蔣文夫妻那般厲害,各種兵器上手。也就只是一般的打架而已,若不知道其中原委,還以為兩人只是打鬧逗趣。
就為蔣道德在工廠裡面拈花惹草的事情,兩人沒少打架。這天蔣道德下班出來走在前面,一路上還和那些小姑娘逗趣,李家仙在後面跟著,不時的也有人過來和李家仙說說話,這蔣道德聽見了,虎頭虎腦的就上去,給人幾句重話,護食的樣子難看至極。
蔣道德和蔣奶奶打電話的時候還不停的和蔣奶奶說著李家仙如何的不聽話之類的事情,沒少挨蔣奶奶的白眼。
“你兩個要這種們,就把娃娃自己接過去。我是不給那個帶娃娃了,你覺得一個季度那幾百塊錢高階得很們,你自己來領,把娃娃也接去浙江去。”
蔣奶奶的這番話很有威脅性,夫妻兩才算是安靜些。只是也僅限制於不再和蔣奶奶回報夫妻之間的那點毛病,對於自己大哥的事情,蔣道德沒少聽蔣奶奶在電話裡面數落蔣文,正所謂前車有鑑,蔣道德也就不願意把自己的事情和蔣奶奶說,省得自己後面又赴了自己大哥的後塵。
雖然有心瞞著家裡面,以為隔著2000公里左右的距離家裡面就不會知道自己的事情,可是每年出門務工再回來的人可不少。
蔣奶奶出門賣菜是常事,雖然自己家也種土地,可是這土豆一類的食物,貴州莊家地裡面還是得挑一下地方,只有山高,雨水少的地方種出來的土豆澱粉含量高,味道也相對要好許多。蔣奶奶也比較喜歡這高山上種植出來的土豆,價格不算貴,雖然豬肉已經有了漲價的趨勢,但是也還可以接受,就是這土豆一個周家裡面沒有個10斤左右,總感覺吃飯少了點滋味。
這天蔣奶奶上街去,一路上都是街坊鄰居的少不了日常寒暄,亦或者是擺弄一些別人家的醜聞。蔣奶奶在這邊稱土豆,那邊的就在說著閒話:
“喂喲,我是聽到起新屯那邊有人講說是這個水塘蔣家兒子,在浙江生了個姑娘,拿送人了說。”
“天,哪家哦,生個姑娘還送人了,啷個見不得姑娘安!我家那個生兩個兒子還不高興了嘛,就想要個姑娘都沒得,他還拿送人了!!”
旁邊的聽這八卦比較勁爆也就湊過來。
幾個老太太說著這些有的沒的,賣菜的老太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