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徵那兩塊五沒有撐住2天就沒有了,罐子裡面也沒有了油,也並非是每天人家都能夠弄飯給蔣徵吃。別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至於兩天蔣徵吃了什麼,也就是簡單的酸菜豆米,還沒有油水,袋子裡面的米也見底了。用貴州當地的話來說就是這兩天餓得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黃皮寡瘦’的。
能穩健的走兩步,算是這副身體給面子。
樓上的和隔壁的昨天就給蔣文打了電話,平日裡的一些小事情沒少找蔣文去處理,什麼電視壞了、洗衣機出問題之類的。因此基本都有蔣文的電話號碼在,蔣文那邊接了電話聽見兒子在家裡面沒吃的,鄰居告狀都告到自己這裡了,很是不爽。
不論是誰聽見別人說句:
“你是想你兒子吃一輩子百家飯不是!”
這吃百家飯長大可不是什麼好話,只有無父無母的乞丐,才會被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自己還在,兒子卻是被說成吃百家飯,明顯是恨不得自己家出點什麼事情。
蔣文是這麼想的,自然就氣。至於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會想到別人在咒自己,而不是擔心兒子咋樣了,看起來別人說他是一點錯誤都沒有。第三天蔣文夫妻才算是回家來,滿打滿算夫妻兩出去都有5天的時間過去了。
到家兒子沒有在家,在學校上課。蔣文和黃連英在家裡面發現是什麼都沒有了,蔣文拿了錢給黃連英去買肉買米回家來。
蔣徵下午放學回家來,屋子裡面黃連英就在做飯,蔣璐在屋子裡面待著,蔣文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黃連英見兒子回家來也什麼都沒有說,蔣徵見有人做飯了,自己就開始寫作業,動畫片是看不了。電視被賣掉了,還沒有買新的。
只不過以蔣文的心性來看,新的是萬萬不可能的,最多是上拿去淘一臺二手的電視回家來,或者去收破爛的攤子上去看看,買一臺壞掉的自己修理一翻就是了。
看起來倒是像一個會過日子的小能手,假如沒有蔣徵這些年飽一頓餓一頓的事情,要是不被人讚許一翻都說不過去。晚飯的時候蔣文才回家來,和黃連英說道:
“老徐喊慢點去玩,去他那點坐哈子安!”
黃連英也就說道:
“喊去們就去玩哈子嘛。”
看眼前的這一幕倒是挺和諧的樣子,像是前面段日子出現的那些個破事不是這個家裡面發生的一般。
黃連英在收拾碗筷,蔣文就問蔣徵話了:
“你個狗鈤的,一天在屋頭是一點好事情都不做,整老子一天挨人家罵。沒給你講安,屋頭沒得廊子給我打電話,你是不長記性是不是!那個電話錢,你欠到起會咋個嘛!”
蔣徵這會吃了飯聽蔣文說話,也不搭理他。自己就在那寫作業。屋子裡面有啥沒啥都要一個孩子去提醒了,這30來歲的年紀怕是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蔣文見兒子還在寫作業不搭理自己,嘴巴上也不打算放過,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黃連英都收拾好碗筷進來了。
“走了嘛,要去老徐那點們。”
黃連英說了這句話,蔣文才算是罷休,兒子要寫作業也就沒有叫蔣徵一起過去,帶著蔣璐,三人就出門去了。老徐家哪裡蔣徵也去了幾次,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就一臺電視還算能上臺面,但是人家夫妻兩過日子還算柔和,日子清貧些許,也沒有蔣文家的這一攤子爛事出來。
只是老徐家的兒子聽說是早年患上了小兒麻痺症,現在走路和說話等方面看起來和傻子倒是沒有什麼差異,偏偏是這樣的家庭,祥和得一塌糊塗。這又不得不說這媳婦長相,老徐人長得比較顯老一些,找的媳婦也比較黑,相比起黃連英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誇大一些的說法,說黃連英是菜市場的西施也不為過。既然是西施,動小心思的人就必然不少了,加上蔣文做事做人缺點過於明顯,家庭矛盾也比較突出一些,也就給了別人可乘的機會。
蔣文夫妻走了之後,蔣徵就自己在家寫作業,王家小子是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了,也不知道是在折騰些什麼。至於譚家閨女也是這般,上次的事件之後,幾乎是原本和蔣徵一起玩的小傢伙都消失了一般。
在蔣徵的眼裡,父母這個詞語算是比較可惡的存在,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太安穩,時不時的還弄些危險的事情出來,那危險背後的那股子陌生感讓蔣徵很不舒服。
寫完了作業時間還早,蔣徵也不知道現在具體是幾點了,基本靠著生物鐘過日子的他,這會覺得有些乏味。去床邊上翻騰一陣子,發現自己東西不見,找了半天才到床的另外一個角落裡面找到,盒子裡的東西少了大半,蔣徵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妹妹回來就翻騰自己東西,現在居然還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