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收了錢,就去給閨女交了醫藥費,醫生已經在這幾天催促了幾次了,蔣文被醫生弄得是頭疼腦熱。身上本就沒有多少錢了,哪些幹活的錢也需要等著,人家把這搬家酒辦了之後,才能夠拿到。
明明做著高收入的工作,偏偏收入還不穩定。如同張愛玲在《天才夢》說的那句話,“生活像一張華麗的袍子,裡面爬滿了蝨子。”
蔣文一家倒是沒有體會到生活的華麗是什麼風格,倒是被生活的蝨子弄得不知所云。
蔣文拿到了錢,給閨女交了醫藥費之後,也沒有和媳婦說,自己就把錢放了起來,有了這些錢,算是後面的半個月不用過於奔波了。閨女那邊還需要人經常去陪伴,醫生說蔣璐的病情還不太穩定,尤其是半夜的時候還會突然的發作起來,
值夜班的護士被嚇唬過幾次,有時候在睡覺都會被蔣璐的驚呼聲嚇醒。
癲癇這個病只要是患上了,基本就已經在說明這個人廢掉了,可怕的是,這種還有一定的機率遺傳。蔣璐的病雖然是後天導致的,具體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蔣文也說不清楚,也許是出於對自己的一些行為的維護,因此對於閨女的病,蔣文總是拿蔣璐那會撿地上的菸頭放在嘴裡作為推脫,至於為什麼沒有及時的就醫,含糊的說是自己在忙等等。
對於外人的評價,別人也不會和蔣文切實的去說那麼兩句,也就是在背後指點江山一般的說兩句,然後照顧好自己家的孩子罷了。也可以說蔣文在這方面也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
至於被人在背後說落兩句,反正蔣文聽不見,也就僅此而已了。
“這個透析還要做好久嘛!”
這會又護士在醫院幫黃連英做透析,其實也就是用一個會發紫色光線的機器在旁邊放著,然後輸液管從機器裡面盤旋幾圈再流出來,蔣文是沒有看出來這個機器到底有什麼作用。
蔣徵今天不用上課,也就在醫院待著,前面的時候才去看了蔣璐回來,這會看著這個奇怪的白色機器,也是好奇得緊。
蔣文說完話,看兒子靠得太近了就說道:
“站遠點!”
蔣徵挨吼了,也就往後退開了兩步。
“我們還不是不曉得,要聽醫生的,我們一天就只是打針輸液,其他的事情我們還不是不清楚的。”
護士忙著給黃連英扎針,低著頭說道。
蔣文看看,就對黃連英道:
“那我就去找醫生問哈子,小徵你不要跑哈!慢點有事情要做哈。”
蔣徵看了一眼父親,也沒有說話。很多時候蔣文覺得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孩子是不是個傻子,為什麼別人的家的孩子就這麼活波。
蔣文想著就去醫生辦公室找醫生問話去了,醫生辦公司幾乎是每一個樓層都有,每一個樓層的科室又不同,因此就可以說是,幾乎是一個科的病人集中在一層樓進行治療。
黃連英這層的醫生辦公室就在黃連英病房不遠的地方,既然是醫院那就遠離不了嘈雜的聲音。老天爺不知道要做什麼,黃連英這個科室的病人都排隊睡到走廊上的都有。
蔣文從病房出來聽見走廊上的吵雜聲,不住的皺眉。看來醫院的隔音效果還比較不錯,明明在病房當中還比較安靜,到了走廊上,聲音也就大得厲害,不時的還有人抓住路過的護士問什麼時候有病房之類的話語。
護士被人問的煩了,也會發火:
“你看嘛,啷個多人都在外面住起的,去那點有病房嘛!”
“只要是想辦法,好多錢都可以的,在這個外面實在是太吵了,老人家也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