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媳婦和律師一起就到了看守所裡面,現在還不算是正式的看押,因為警局裡面地方比較小,加上又是打人的惡劣性質,也就暫時的將譚庭彥這個人放到看守所裡面,算是臨時的看押舉措。
到了裡面,律師就說:
“他這個情況又是自己報的案,算得上是比較自覺的那種,從基本的法律角度來看,已經是可以算是寬大處理的範疇了。但是現在就是那邊受害人那邊還是需要醫藥費賠償的,如果你們願意出醫藥費,受害人那邊我來處理,結果的最好就是皆大歡喜,你們這邊也不用判刑,因為這個判下來就記錄在檔案上了,不管你去那點都是一個汙點在哪點放起的。”
說著就停下了腳步,對著裡面的人寒暄道:
“我帶譚庭彥的家屬過來看他!”
“總算是有人來咯,都半個月了,那個人一天就在裡面一句話都不講,其他人放風,他是點放風的機會都沒得。畢竟還有機會做人,還是少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獄警在那說著,開始掏鑰匙出來開門。
“見面是不可能給你們面對面的見了,裡面有電話,有窗戶。你們在這點等到起,我去帶人過來。”
見兩人都進來了,獄警就走了。留他們在這待著。
前後不出5分鐘,就帶著譚庭彥出來了,隔著一個臺子和玻璃窗戶,上面還沒有孔。玻璃的時間似乎有些長了,看起來有些花和模糊的樣子。總之是看得不太清楚。
譚庭彥出來看見是自己媳婦,臉色就不太好看。似乎是覺得自己媳婦已經知道了自己幹了什麼事情,才又打人了之類的,腦袋裡面補充的情節比較豐富。
至於譚家媳婦看著自己丈夫出來,臉上的表情已經表示壓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她還不知道自己丈夫是因為什麼原因打人。詳細的情況還沒有人告訴她,看見人坐下來了,她也就坐下來,拿著電話等著那邊那電話說話。
譚庭彥還有些木然,楞了幾秒才在提醒下拿起電話來:
“喂,講嘛!”
一句話,譚家媳婦就幾乎爆發起來,自己來看他,他還當作似乎沒有這場事情一樣的。
“你是咋個整的嘛,會整成這種!屋頭娃娃要讀書不!你想過屋頭的沒得!”
在家裡面譚家的和譚家媳婦之間很少吵架,主要是聚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主要的溝通橋樑還是孩子,平時一個在工地上,一個在菜市上。白天聚在一起見面說話的機會實在是渺茫許多。譚家的也不會像蔣文一般沒事的時候偶爾去看看媳婦,幫忙收攤一類的。
也只能用各家的情況不同進行解釋一番。兩個人交流下來得到的結果也就是現在的錢不多,可是面對牢獄的威脅也沒有辦法。說了半天譚家媳婦就回頭問道:
“他喊我問你醫藥費要好多!?”
在旁邊等了很久的律師從發呆走神中回過來道:
“好多也講不清楚,現在住了半個月了,都用去將近5000塊錢了,相關的清單我也看了的,醫院那邊講說是還有一段時間才可以出院,所以你講要好多,其實我覺得大概1萬塊左右就差不多了。”
律師在那略有思考的說著,其實這也只是算賠償費用的一部分,相關的什麼誤工費、精神損失等等還沒有包含在裡面,也只是簡單的醫藥費而已,要是把這一堆東西搬出來,怕是這件事情要黃掉。看著譚家媳婦和蔣文那邊的學歷也不高,自己不提著兩邊想必也不會知道。
律師說完話,自己這麼想著,那頭就和丈夫那邊說清了情況,譚家的也是肉疼,自己都打幾下,現在要1萬多塊錢還是醫藥費。可是不給自己又要面臨牢獄之災,猶豫了半天才和媳婦說道:
“咋個整嘛,一萬多。我這邊卡里面也沒得啷個多錢,現在卡里面就只有8000多點。屋頭那點也要留點去開銷,然後......”
兩個人就在電話裡面開始算賬起來。時間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走得比較快,最後無話而終,卻也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