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英回去和蔣文商量一下,第二天就去上班了。現在家裡面一付揭開鍋困難的樣子,也不允許黃連英去糾結更多的事情。
黃連英不知道的是,蔣外婆已經在謀算著讓黃連英離婚的事情。準備撮合自己家閨女與這洗車場老闆。
這老闆也是30多歲,比起黃連英來也要大了幾歲,卻依然沒有結婚。看這老闆的大肚子,就知道平日裡這小日子過得不錯。
但是卻又把話說出來,雖然說別人是老闆,這創業和實際上的日常開銷,都不是簡單的幾個錢都能夠完成的。
有句話說的不錯,大部分的事情顯得始終是隻是顯得,都經不起旁人細細的推敲。
你可以用生活不易這幾個字來進行搪塞一二,算是給了大部分人這種幻想的一個交代。
蔣文現在就體會到了,所謂生活不易,是什麼個回事,這幾天蔣文連自己的煙錢都沒有辦法。
也就是旁邊小賣部和蔣家這邊也是十幾年的鄰居關係了,蔣文日常說欠一兩包煙錢,那也是常有的事情。總是等個這麼一兩天時間,也就拿過來了。
當然也有欠了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的情況。剛開始還要了幾次,可是到了後邊,錢沒要到,反而自家煙又少了不少。所幸後來蔣文再欠著煙錢,也就不怎麼催他了。
可是這個人,飯後總是要找些消遣,左右聚在一塊聊天。才算是知道蔣文不僅僅欠著自己家的煙錢,連著旁邊的兩三個小賣部也都欠著。
難怪蔣文這段時間都不過來。這十幾年的時間,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發生了一兩次。因此,大家也都習慣了蔣文的這個做法。
就簡單的說煙錢就算了,這些都是一些小錢,倒是不影響日常的經營。可是這連著人家這米鋪,賣豬肉的,賣滷肉的這一大幫子人都說蔣文欠錢。
一個個的好奇心就起來了,蔣文家的各種黑歷史和八卦也就在人群之中逐漸蔓延。
也就有人在說道:
“是不是他媳婦兒病又發了?我聽我家旁邊的說,好多天沒看見她賣菜了。”
“那點哦,我頭兩天還看到起的嘛。他家,你是不曉得燒了幾個月的煤都沒給錢,人家打煤的講說是欠了有200多塊了。”
“媽一,這煤才一角錢多點。欠了200多,是好久沒給了哦。”
說的破鼓萬人捶,蔣文家的這鼓怕是要被人錘壞了。
蔣文這幾天雖然到處做些零工,錢自然是賺到的,修修這補補那的。一天收入20多,30,又或者的是七八十塊錢。
蔣文想著,反正誰家的錢也不夠給。這拖一天也是拖,就拖兩天,不也還是拖嗎?
索性這欠的錢就越拖越多,就連身上有錢的時候,也不願意到熟人的哪裡去買菸了,和他那些酒肉朋友倒是玩得歡快。
一頓酒幾斤肉也花不了幾個錢,左右五六十塊錢,七八個人能歡快一天,今天你請明天我請,這小日子過的是該有多舒坦就多舒坦。
這就使得蔣文隨時身上基本都沒有什麼錢,也就露出了辦正事兒沒錢,喝酒打麻將有錢的光景。
至於這些破攤子,蔣文還沒有讓自己兒子知道,就連黃連英那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